开春后,苏景妧翻出做麦糖时剩下的麦芽,看着那金黄的颗粒,突然想试试酿点麦芽酒,她照着之前在古籍里看到的法子,先把麦芽碾碎,和蒸熟的糯米拌在一起,装进干净的陶缸里,再用棉絮把缸口裹严实,放在灶房温暖的角落。
接下来的日子,她每天都要掀开棉絮看看——刚开始缸里没什么动静,过了三天,糯米渐渐冒出细小的酒珠,还飘出淡淡的甜香,001总在她查看时凑热闹:“宿主,什么时候能喝到酒呀?我都能闻到香味了!”苏景妧笑着安抚:“再等等,酿得越久越醇。”
等过了半月,她掀开缸盖,一股醇厚的酒香扑面而来,她用纱布滤出清亮的酒液,装进小酒坛里,封上坛口,傍晚山民们路过凉棚,她就倒出一小碗,请砍柴的大叔、种菜的婶子尝尝。
大叔喝了一口,眼睛一亮:“这酒好!不烈,还带着麦芽的甜,喝着暖心!”婶子也抿了一口,笑着说:“下次家里做腊肉,用这酒腌肯定香!”苏景妧听着,又给他们各倒了小半碗,让他们带回家慢慢喝。
李阿婆来串门时,苏景妧也给她端了碗温热的麦芽酒,阿婆喝着酒,望着院外抽芽的茶树,叹道:“你这日子过得,连酒都能自己酿,比城里的富贵人家还舒心。”苏景妧笑着点头,心里满是平和——这山间的日子,没有京城的繁华,却有着自己动手、分享喜悦的踏实暖。
初夏的溪水格外清亮,苏景妧提着小竹篓去溪边,没一会儿就捞了半篓鲜活的小河虾,回到家,她把虾倒进清水里养着,又从酒坛里舀出小半碗麦芽酒,准备做醉虾。
她把活虾放进瓷碗,加了点盐和姜片,再淋上麦芽酒,盖上盖子焖着,酒的醇香混着虾的鲜气慢慢透出来,001在脑海里急得打转:“宿主,闻着好香!等会儿能多尝两口吗?”苏景妧笑着应:“等会儿请大家一起吃,让你也‘闻个够’。”
她提着醉虾和刚煮好的玉米,去溪边找李阿婆和几个邻里,大家在树荫下铺了块粗布,把食物摆开——有阿婆带来的腌菜,有婶子做的糯米团子,还有苏景妧的醉虾和玉米,满满当当摆了一地。
掀开醉虾的盖子,鲜香味瞬间散开,大家用竹签扎着吃,虾肉鲜甜,还带着淡淡的酒香,没人不说好吃,孩子们吃完虾,就跑到溪边玩水,溅起的水花沾在脸上,笑声顺着溪水飘得很远。
苏景妧坐在树荫下,喝着剩下的麦芽酒,看着眼前的热闹——溪水潺潺,蝉鸣阵阵,邻里间的谈笑混着孩子的嬉闹,比京城任何一场宴席都让人舒心,001轻声叹:“宿主,现在这样真好。”她笑着点头,望着远处的青山,眼底满是满足——这山水间的烟火,才是她心底最踏实的圆满。
醉虾宴后,苏景妧没舍得倒掉剩下的汤汁——那汤里浸了麦芽酒的醇、鲜虾的鲜,用来腌萝卜正好,她从菜地里拔了几颗刚成熟的青萝卜,洗干净后切成细细的条,撒上点盐腌半个时辰,逼出水分。
等萝卜条变得软韧,她把它们攥干,放进干净的陶罐里,再将醉虾的汤汁慢慢倒进去,刚好没过萝卜条,最后封上坛口,放在阴凉的墙角,让味道慢慢渗进去,001好奇地问:“宿主,这萝卜腌出来会是什么味呀?”苏景妧笑着猜:“应该又鲜又脆,还带着点酒香。”
过了五天,她打开坛盖,一股鲜香扑面而来,夹起一根萝卜条尝了尝,脆生生的,酒的醇和虾的鲜裹着萝卜的清爽,越嚼越有味道,她赶紧装了几小碟,先给李阿婆送去,阿婆尝了一口,立马说:“这萝卜比腌菜还开胃!配粥、配馒头都好。”
之后的日子,苏景妧常把腌萝卜分给邻里,砍柴的大叔早上就着萝卜吃馒头,说干活都有力气;卖菜的婶子也说,家里孩子不爱吃饭,就着这萝卜能多吃半碗粥,甚至有山民来讨方子,苏景妧都耐心教他们——怎么留汤汁,怎么控制腌渍的时间,说得明明白白。
傍晚坐在茶树下,苏景妧端着粥碗,就着一根腌萝卜,清爽的味道在嘴里散开,她望着天边的晚霞,心里满是暖意。001又在脑海里感叹:“宿主,一点汤汁都不浪费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