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,伤口太深没有及时处理,高热昏迷了才去处理。
而我,被刺伤后昏迷了三天。
等再次醒来时,就见夏沁守在床边,谎称是我的救命恩人。”
司景年的声音陡然哽咽。
他快步上前,目光死死盯着依诺的左手臂。
那里如今被真丝衬衫覆盖,
想来那应该有一道狰狞的疤痕从手肘延伸到腕间,是当年为了护他留下的印记。
“是我混蛋!我醒来看到夏沁哭红的眼睛,看到她手臂受了很严重的伤,就真的信了她的鬼话!”
他抬手用力捶了下自己的太阳穴,懊悔得声音都在发颤。
“她跟我说,是她冲上去和歹徒搏斗,拼命护住我时被歹徒伤到的,我居然……居然真的信了!”
依诺下意识地将左手臂往后缩了缩,指尖划过衬衫下那道早已愈合的疤痕,眼神依旧平静。她轻声开口,语气淡得像在说别人的故事。
“歹徒的刀刺过去时,我只能扑上去拽住他的手腕。
他力气太大,刀还是划到了我,我死死拽着他的手不让他动,直到听到保安来的声音。”她顿了顿,像是在回忆那些模糊的片段。
“你伤得很重,我以为能撑到你脱离危险再去处理,没想到第三天伤口感染高热我就晕在了走廊里。”
“是我上周才查到的真相!”
司景年猛地抓住她的肩膀,眼神里满是血丝。
“我让人去查的时候,正好碰到当年值班的护士,她说你昏迷后发着40度的高烧,手臂的伤口都化脓了,嘴里还反复喊着我的名字,问我有没有事!”
依诺轻轻推开他的手,走到办公桌后坐下。
“这些都过去了。”
司景年的声音里满是痛楚。
“诺诺,我知道是我混蛋,可你能不能……”
“不能。”
依诺打断他。
“司景年,你从来都不是被蒙蔽,你只是自私、薄凉。”
“当年你以为夏沁救了你,就把她当菩萨供着,司氏的资源流水似的往夏家送,为了她,把我对你的心意踩在脚下,对她百般纵容。”
“现在你知道救你的人是我了,又跑过来补偿我,你以为这样就能抹平我手臂上的疤,就能抵消我这些年受的苦?”
依诺笑了,笑声里满是讥讽。
“你根本不是愧疚,你是受不了夏沁对你的欺骗,受不了‘恩人’另有其人的落差,受不了自己多年的深情喂了狗!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