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了。
蓝布衫男人也投入到割麦劳作中去了。
顾清如打湿了手绢,给老人头上、身上擦抹降温。
扶他坐起时,触到他枯瘦的手臂——那触感让她心头一颤。
这不是普通的消瘦,而是长期饥饿后的形销骨立。
她下意识地看向他的手,突然僵住——
左手缺了两根手指,断口处是陈年的弹伤,疤痕狰狞。
——这是一个老兵。
顾清如垂下眼,动作利落地给他的水壶灌满淡盐水,放在他手边,将一片薄荷叶给他含在舌下。
又趁人不备,摸出一小包晒干的薄荷叶,塞进他的衣服口袋。
她低声说,指尖飞快地在他掌心点了点,“薄荷,能防暑。”
老人怔了怔,混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波动。
她没等他回应,又摸出一小袋白糖和盐,半块用油纸包着的玉米饼,塞进他衣兜。
她声音压得极低,目光扫过不远处正在抽烟的看守,确保这些动作没有被看守看见。
“你在这休息一会。”
老人点点头。
顾清如骑着自行车回到负责的田间地头,抹了把脸上的汗,皮肤滚烫。
一个戴眼镜的瘦高个,不是他们连队的知青,倒在她脚边时,嘴唇已经泛紫。
她掐他人中,灌淡盐水,动作机械而熟练——这样的场景,今天已经重复了太多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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