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大,堆满了物资清单和档案盒。
陆沉洲扫了一眼还算整洁的桌面和墙上贴的值班表,微微点头:“看来适应得不错。”
王振军抓了抓头发,笑得有些苦涩:“最近就在查刀疤陈的案子,天天对账本、查物资,忙的焦头烂额。还是怀念跟着你追走私犯的日子,虽然危险,但痛快!”
他说着比划了个擒拿动作:“上次遇到那个刀疤陈,要不是我被炸弹炸晕了,搁以前,我非把他……”
“现在这样也挺好。”陆沉洲沉声说道。
王振军张了张嘴,最终没说话。他为什么被调来管后勤,上次行动差点没了命。
“你刚才说到,炸弹?这是怎么回事?”陆沉洲眉头微皱。
王振军这才将三营的阴谋和遭遇袭击的经过简单说了一下。
当提到顾清如发现吉普车被绑炸弹,冒险阻止,并和刀疤陈搏斗时,陆沉洲的眉头皱了一下。
“顾清如,就是上次在连队救治的女卫生员,这次她立了大功,调到营部卫生所了。”
陆沉洲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:“嗯。”
“上次我们去农五师交流,车上人家还问起你呢!说之前去采药遇到狼还是你救了她。”王振军说着笑起来,无意中提了一句,
“既然来了,要不去营部顺道看看?反正离这儿不远。我刚和宋组长请假去一趟营部,路上我们可以再聊聊。”
其实是表哥徐根生那边来消息了,王振军不放心,他必须亲自去营部把这个消息告诉顾清如。
陆沉洲略微沉吟,眼前闪过那双清亮沉静的大眼睛,笑起来的梨涡。
他最终放下茶杯, “不了,还有任务。”
想了想,他取出纸笔,写下自己的地址和电话,留给了王振军。
走到门口时他用力拍了拍王振军的肩:“好好干,要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找我。”
门轻轻合上。王振军手里捏着纸条,望着队长挺拔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,心里莫名有些发酸。
陆沉洲大步走出办公楼,寒风刮在脸上像刀子。
他望了望营部的方向,眼前闪过穿着白大褂的纤细身影,低头包扎伤口时垂下的纤长睫毛。
缉私队的吉普车在路口等着,发动机轰鸣声像是在催促着。
脚步顿了顿,他最终转身走向吉普车,将那个美丽的身影压回心底。
缉私队的同志还在等着,边境线上还有没抓完的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