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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庆仪记得这件事,她一直和爷爷奶奶生活在村里,是周永年来接她。那时候她已经懂事了,所以一直叫周永年叔叔。
“我会等您回来。”她低声说。
周营长没回答,只是重重拍了拍她的肩,转身上了车。引擎轰鸣,吉普缓缓启动,扬起一路黄沙,渐渐消失在苍茫的地平线上。
……
周营长离开后,营里气氛更加低沉。
清晨的集合哨依旧准时响起,可曾经嘹亮的口号声如今敷衍了许多,大家都有些没精打采,像被抽走了精气神。
曾经热火朝天的防疫动员会停了,广播站也不再播放顾清如的顺口溜。食堂里,饭菜照常供应,但饭桌上的笑语没了,取而代之的是低头扒饭的沉默,仍然有人偷偷议论,
“听说三团那边因为争设备都动上家伙了……”
“唉,这世道乱的很,保护好自己最要紧。”
连营部的狗都似乎察觉到了异样,平日里爱吠的啸天、黑风都安静蜷在狗窝,它们不再追逐飞鸟,也不再对着狂叫,只是静静地趴着,但耳朵警觉地竖着,一有脚步声就猛地抬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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