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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姐。”他开口，声音透过扬声器传来，低沉而平静。
“言琛！吃饭了吗？”苏晓晴果然以这个经典问题开场。
“吃了。”顾言琛简短地回答，然后沉默，等待着下一个问题。
林小溪坐在苏晓晴旁边的椅子上，稍稍偏离摄像头主要范围，但依然能被看到。她注意到屏幕那端的顾言琛坐姿很直，眼神专注，但缺乏表情变化。
“工作忙吗？”苏晓晴继续问道。
“还好。”回答依旧简短。
苏晓晴向林小溪投来求助的眼神，林小溪轻轻开口，用气声提示：“问他周末有什么安排。”
“那个...你周末有什么安排啊？”苏晓晴照搬问题。
“加班。”顾言琛回答，然后似乎犹豫了一下，补充道，“项目 deadline 快到了。”
视频通话陷入了短暂的沉默。林小溪注意到顾言琛的目光似乎往她这边瞥了一眼，但又很快回到苏晓晴脸上。
“那个...言琛，这是我室友林小溪。”苏晓晴终于想起介绍，“小溪，这就是我表弟顾言琛。”
林小溪只好往镜头中间挪了挪，微笑着打招呼：“你好。”
“你好。”顾言琛轻轻点头，眼神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秒，又移开。
就是这一秒钟的对视，让林小溪隐约觉得，他似乎不像苏晓晴描述的那么“自闭”。那双眼睛很亮，看人的时候有种专注的力量，像是能一眼看进人心里去。
为了打破尴尬，林小溪主动找话题：“听晓晴说你在科技公司工作，是做哪方面的？”
“人工智能，自然语言处理方向。”顾言琛回答，语气依然平淡，但至少句子变长了。
“好厉害啊。”林小溪由衷赞叹，“是那种会让机器和人对话的技术吗？”
“可以这么理解。”顾言琛微微颔首，“我们主要研究如何让机器更好地理解人类的语言，并做出合理的回应。”
接下来的二十分钟，在林小溪的协助下，视频通话居然顺利进行下来。他们聊了大学生活，聊了工作压力，甚至还聊了最近的电影。虽然顾言琛的回答始终简洁，但至少不再是一两个词的敷衍。
视频结束后，苏晓晴长舒一口气：“天啊，今天居然聊了快半小时！破纪录了！小溪你真是我的救星！”
林小溪笑笑：“我觉得你表弟没那么难交流啊，可能就是性格内向一点。”
“你是没见过他真正沉默的样子。”苏晓晴摇摇头，忽然想到什么，“对了，要不我把他的微信推给你吧？”
“啊？为什么？”林小溪有些意外。
“你看，他工作压力那么大，又没什么朋友，你人这么好，偶尔跟他聊聊天，开导开导他呗。”苏晓晴眨着眼睛，“就当是帮我的忙，我实在不擅长跟他交流。”
林小溪犹豫着：“这不太合适吧...”
“有什么不合适的！我又不是让你跟他谈恋爱，就是普通朋友聊聊天嘛。”苏晓晴已经拿起手机操作起来，“我跟他打个招呼，就说你觉得他工作很有趣，想多了解了解。”
“喂！你别乱说啊！”林小溪急忙阻止，但苏晓晴动作太快，消息已经发出去了。
不一会儿，苏晓晴手机响起提示音，她看了一眼，得意地晃了晃手机：“他同意了！我现在就把他的名片推给你。”
林小溪的手机随即震动了一下，屏幕上显示苏晓晴分享了一个联系人——顾言琛。
她盯着那个微信头像，是一张星空的照片，深邃的蓝色背景上点缀着细碎的星光，简洁而宁静。
“加啊！”苏晓晴催促道。
林小溪无奈地叹了口气，点击了“添加联系人”，在验证信息里写道：“你好，我是林小溪。”
不过几分钟，手机再次震动，屏幕上显示——“你已添加了顾言琛，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。”
紧接着，一条新消息跳了出来：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