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变化，依旧是那副沉稳矜贵的模样。但离他最近的林小溪，却清晰地感觉到，他周身的气息在瞬间冷凝了几分，搭在她椅背上的手臂肌肉似乎也绷紧了。他握着她的手，力道在不自觉地加重。
他看向李泽睿，嘴角甚至还维持着一个得体的、近乎礼貌的弧度，但那双深邃的眼眸里，已是一片看不见底的寒潭，没有丝毫笑意。
“李总，”顾言琛开口，声音平稳，却带着一种无形的、拒人千里的气场，“抱歉，小溪的第一支舞，恐怕要留给我了。”
他没有用“林总监”，而是用了亲昵的“小溪”。语气虽然客气，但其中的独占意味，昭然若揭。
李泽睿是何等聪明人，立刻从顾言琛的眼神和姿态中读出了那不容侵犯的界限。他脸上闪过一丝了然的遗憾，随即从善如流地笑了笑，收回手，对林小溪微微颔首：“那真是遗憾。期待下次与林总监继续交流。” 说完，便礼貌地退开了。
潜在的危机看似解除，但顾言琛眼底的冷意并未完全消散。
他站起身，向林小溪伸出手。灯光下，他的面容俊美得如同雕塑，但那双眼睛，却如同锁定猎物的鹰隼，牢牢地锁住她。
“我的女伴，”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，和一丝压抑的、尚未平复的波澜，“可以请你跳支舞吗？”
林小溪看着他那双暗流汹涌的眼睛，将自己微凉的手放入他滚烫的掌心。
“我的荣幸，顾总。”
他牵起她，步伐稳健地走向舞池中央。所过之处，人群不自觉地为这对耀眼的男女让开道路。他将她带入怀中，一手与她相握，另一手，紧紧扣住她不及一握的腰肢。
真丝面料光滑，他掌心的温度几乎要灼透那层阻碍。
舞曲悠扬，他引领着她，在光洁如镜的地面上旋转、滑步。他的舞步娴熟而充满力量感，带着不容抗拒的引导。林小溪努力跟上他的节奏，裙摆划出优美的弧线。
他们无疑是舞池中最引人注目的一对。
但林小溪却能清晰地感觉到，顾言琛扣在她腰侧的手，比平时任何时候都要用力，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。他的目光低垂，始终落在她脸上，那里面翻涌着复杂的情绪——有未散的冷意，有深沉的占有，还有一种……近乎不安的确认。
“和他聊得很开心？”他终于开口，声音压得很低，混在音乐声中，只有她能听见。那语气里，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、紧绷的酸意。
林小溪抬起头，迎上他深邃的眼眸。舞池迷离的灯光在他眼中明明灭灭，她忽然起了点顽皮的心思，想看看这个一向沉稳冷静的男人，为她失态更多一点的样子。
她微微歪头，嘴角勾起一抹浅笑，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说：“是啊，李总博学又风趣，和他聊天很愉快。”
话音落下的瞬间，她清晰地感觉到，顾言琛扣在她腰上的手，力道骤然收紧，让她几乎贴上了他的身体。他舞步不停，但带领她旋转的动作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、惩罚般的强势。
他俯下身，俊脸逼近，灼热的气息交织在她唇边，那双墨黑的瞳仁里，暗潮汹涌，危险又迷人。
“是吗？”他几乎是咬着牙，从齿缝里挤出这两个字，声音喑哑，“那看来……是我做得不够好。”
他的目光，从她的眼睛，缓缓滑落到她娇艳的唇瓣上，停留，带着毫不掩饰的渴望与侵略性。
“让我的女伴，还有多余的精力……去觉得别的男人风趣。”
（本章完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