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安的满月宴办得简单温馨。
只请了最亲近的家人和朋友，在老宅的花园里办了个小型的派对。顾奶奶亲自抱着重孙，笑得合不拢嘴。苏晓晴抢着要当“首席干妈”，抱着安安不肯撒手，直到小家伙在她怀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，才依依不舍地还给林小溪。
顾言琛拍了很多照片，精心挑选后发了朋友圈。配文是：“顾念安，满月快乐。愿你一生平安喜乐。”
点赞和祝福再次刷屏。
满月之后，日子仿佛按下了快进键。
安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大。满月时还皱巴巴的小脸，到了两个月已经变得圆润饱满。他会笑了——真正的笑，不是无意识的肌肉抽动，而是看到爸爸妈妈时，咧开没牙的小嘴，眼睛弯成月牙的那种笑。
第一次看到这个笑容时，顾言琛正在给他换尿布。
那是个周日的早晨，阳光很好。顾言琛把安安放在尿布台上，动作熟练地解开纸尿裤。安安的小腿在空中蹬啊蹬，心情很好的样子。
“臭小子，”顾言琛一边处理脏尿布，一边轻声说，“又拉这么多。”
就在这时，安安忽然看着他，咧开嘴笑了。那个笑容很明亮，很灿烂，眼睛里像是盛满了星星。
顾言琛愣住了。
他维持着弯腰的姿势，手里还拿着脏尿布，就这么呆呆地看着儿子。几秒后，他才反应过来，朝浴室方向喊：“溪溪！快来看！安安笑了！”
林小溪正在刷牙，听到声音含着牙刷就跑出来：“怎么了？”
“他笑了！”顾言琛的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激动，“真的笑了！”
林小溪凑过去看。安安果然还在笑，而且看到妈妈过来，笑得更开心了，小手小脚挥舞得更起劲。
“天啊……”林小溪也呆住了，然后眼眶瞬间红了，“他笑了……他真的会笑了……”
夫妻俩就这么围着尿布台，看着儿子傻笑。直到安安笑累了，打了个哈欠，他们才回过神来。
顾言琛手忙脚乱地处理好尿布，把安安抱起来，紧紧搂在怀里。
“他对我笑了，”他对林小溪说，声音还有些颤抖，“他认得我了。”
林小溪的眼泪掉下来，但脸上是灿烂的笑容：“他当然认得你。你是他爸爸啊。”
那天上午，顾言琛抱着安安在客厅里走来走去，不停地逗他笑。安安也很配合，只要爸爸做鬼脸，他就咯咯笑，笑声清脆得像铃铛。
顾言琛拿出手机录视频，录了整整十分钟。然后他抱着安安坐到林小溪身边，两人头挨着头看回放。
视频里，顾言琛做着各种夸张的表情，安安笑得前仰后合。阳光从窗户照进来，给父子俩都镀上了金边。
“我要把这段视频保存一辈子，”顾言琛说。
“我也是，”林小溪靠在他肩上，“等他长大了给他看，让他知道他小时候多爱笑。”
安安的第一次抬头，发生在两个月零三天的时候。
那天下午，林小溪把他放在游戏垫上，让他练习俯卧抬头。安安一开始不太乐意，小脸埋在垫子里，哼哼唧唧。
“加油安安，”林小溪在旁边鼓励，“抬起头，看看妈妈。”
顾言琛也趴下来，和安安面对面：“看爸爸，安安。抬起头，爸爸在这里。”
也许是爸爸妈妈的声音给了他力量，安安的小手撑在垫子上，开始用力。他的小脖子颤颤巍巍的，一点一点向上抬。
林小溪屏住呼吸，顾言琛也紧张地看着。
终于，安安的头抬起来了。虽然只有几厘米，虽然只维持了几秒钟，但他确实做到了——他抬起头，乌黑的眼睛看向前方，正好对上顾言琛的眼睛。
“他做到了！”林小溪激动得差点跳起来。
顾言琛也笑了，伸手轻轻摸了摸安安的头：“好样的，儿子。”
安安似乎也很满意自己的成就，小嘴又咧开了，然后……头一歪，又趴回了垫子上，还吐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