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面,形成道坚不可摧的屏障。
“我去查是谁干的。”陆衍收剑入鞘时,剑穗扫过木牌上的扭曲花纹,“长老的余党藏不了多久,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。”
“等等。”苏清欢拉住他的手腕,指尖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去,“我们不能自乱阵脚。”她指着远处广场上的“念桂”母树,“他们的目标不是幼苗,是想引我们离开,趁机对母树下手。”
林晓的脸色瞬间白了:“那怎么办?母树要是出事,各地的‘念桂’都会受影响!”她的指尖绞着帕子上的金线,绣好的桂花都被捏得变了形,“我娘说过‘念桂’同根,一损俱损。”
苏清辞忽然指着《毒经》的插图:“你们看这图,解毒配方旁画着个祭坛,像极了炼魂阁的旧址。”她的指尖在图上的桂花纹处点了点,“这毒要在月圆之夜,以母树的根须为引才能发挥最大效力,他们定是想在今夜动手。”
夜幕降临时,忆魂堂的守卫比往常多了三倍。陆衍带着散修们守在“念桂”母树周围,破风剑的寒光在火把下闪着冷,剑穗的银丝都换成了浸过桂花蜜的,据说能缠住邪祟;林晓和母亲在树旁摆了七盏油灯,灯芯都缠着“念桂”的新蕊,火焰里飘着淡淡的香,像道无形的结界;苏清辞则领着女眷们熬“护魂汤”,药香混着桂香漫满了整个广场,甜得能压过任何戾气。
苏清欢站在桂语楼的露台上,望着树下攒动的人影,忽然觉得这场景像极了当年的门派大典——只是这次,他们不再是逃亡者,而是守护家园的人。阿桂抱着坛桂花酒跑上楼,给她斟了满满一碗:“清欢姐,陆大哥说这酒能壮胆,是用去年的‘念桂’花酿的,甜得很。”
酒液滑过喉咙时,苏清欢忽然看见“念桂”母树的枝桠间闪过道黑影,像只巨大的蝙蝠掠过。她立刻吹起陆衍给的竹哨,鹧鸪般的叫声在夜空中回荡,刺破了表面的平静。
“来了!”陆衍的怒喝声从树下传来,紧接着是破风剑出鞘的锐响。火把的光里,十几个黑衣人影从暗处窜出,手里都握着涂着青灰粉末的匕首,直扑母树的根部。
“护魂汤!”苏清辞的声音清亮如钟。女眷们立刻将熬好的汤往黑影身上泼,滚烫的液体溅在他们身上,冒出的白烟里飘着凄厉的惨叫,像有无数冤魂在嘶吼。
林晓母亲则领着孩子们往黑影身上撒桂花粉,金黄的粉末与青灰毒粉相遇,竟燃起了淡蓝色的火焰,照得每个人的脸都泛着诡异的光。“老东西们,”她的声音里带着豁出去的狠,“当年你们害我夫君失忆,今天我要你们尝尝被桂花烧的滋味!”
苏清欢从露台跃下时,正撞见个黑衣人举着匕首刺向阿桂。她抽出藏在袖中的铁丝,像当年在山道上那样缠住他的手腕,另只手将木剑吊坠狠狠砸向他的面门。桃木的坚硬撞上骨头的脆响里,黑衣人惨叫着倒地,露出的脸竟有些眼熟——是当年看守丹房的矮个守卫,脸上还留着被陆衍剑削过的疤。
“还敢来!”陆衍的破风剑架在他脖子上,剑穗的银丝缠着他的喉结,“说!还有多少同党?”
守卫的眼神涣散,显然被“护魂汤”伤了神智,嘴里只反复念叨着“长老要我们夺回桂花玉……”。苏清欢的心脏猛地一跳——他们的目标是能开启封印的桂花玉!
就在这时,“念桂”母树忽然剧烈摇晃,根部的泥土突突直冒,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。陆衍的破风剑立刻刺入土中,灵力顺着剑身蔓延,金光竟在地面画出个巨大的桂花阵,将所有黑影都困在里面。
“是祭坛!”苏清辞惊呼着指向树根处,那里的泥土正渗出青灰色的毒汁,与当年炼魂阁的阴火如出一辙,“他们在地下埋了毒坛!”
独眼老仆忽然扑向毒汁渗出的地方,用身体堵住破土的裂缝。“老奴赎罪!”他的声音在毒烟里渐渐微弱,拐杖上的桂花结却在此时炸开,无数干枯的花瓣像金色的雨,落在毒汁上滋滋作响,“用我的血……中和它……”
“老仆爷爷!”阿桂哭喊着想去拉他,却被陆衍死死按住。老人的身体正在迅速干瘪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