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目的风险都未曾远离。但在此刻,一种莫名的、微小而确实的信心悄然滋生。
或许,她不仅能在这堵高墙上凿开裂缝,还能真正走进那壁垒之后的世界,看清里面真实的模样,包括那个看似冷漠、实则……或许并非全然冰冷的筑墙之人。
而另一边,顾怀笙回到自己的办公室,站在落地窗前。城市的灯火在他脚下蔓延成一片璀璨的光海。
他眼前浮现的,却是方才在林舒安办公室看到的景象——那双因专注和思考而格外明亮的眼睛,以及在听到他建议时,那毫不掩饰的、充满生命力的恍然与喜悦。
他习惯于掌控一切,习惯于在精确计算后做出最优选择。支持林舒安的方案,是理性判断的结果。但那一刻心头微动的情绪,却不在他惯有的计算范畴之内。
他微微蹙眉,将那丝异样情绪压下。
只是合作伙伴。他对自己说。
只是……一个越来越超出他最初预料的,有趣的合作伙伴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