策略,评估着风险,同时也用最严苛的标准审视着那些试图蠢蠢欲动的内部人员。每一个决策,都带着一股冰冷的杀伐之气。
这是一场自我折磨。他用思维的极度活跃,来对抗身体的极度禁锢;用精神的巨大消耗,来麻痹生理的巨大痛苦。
阳光渐渐变成金黄色,病房里只剩下纸张翻动的沙沙声,和他时而粗重、时而压抑的呼吸声。
当最后一份文件被合上时,窗外已是暮色四合。顾怀笙将文件扔给周谨,重重地靠回枕头,闭上了眼睛。他的脸色灰败,嘴唇干裂,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,被冷汗浸透。极度的精神透支和持续的疼痛,几乎抽干了他所有的力气。
但他紧蹙的眉心,却似乎因为刚才那场头脑风暴而略微舒展了一丝。
周谨看着他这副模样,心头沉重。他知道,这场医嘱与意志的拉锯战,没有赢家。身体在抗议,精神在硬撑。
而这一切,只为了能早日挣脱这病床的束缚,重新拿回属于他的权柄,以及……守护他想要守护的人。
夜色,再次降临。而病房里的煎熬,远未结束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