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只需凑够十人——十个活着的、干净的‘贡品’,便足以向大当家交差,也足以应付那位血灵上人。”
她的声音陡然转冷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示:
“只是,别以为双鱼寨是你们能轻易揣度的地方。这里的复杂,远超你们这些井底之蛙的想象。”
月季微微俯身,冰冷的气息几乎能冻结空气:
“若没有必死的觉悟,我劝你们趁早死了这条心。有时候,”她的眼神锐利如刀,“死亡反而是最简单的解脱。”
李穆听完月季的话,头颅依旧低垂,但那深麦色的脖颈线条却绷得笔直。短暂的沉默在沉水香的烟雾中弥漫,他像是在权衡月季话语中每一个冰冷的缝隙。片刻后,他猛地抬起头,那双总是压抑着情绪的眼睛此刻竟异常锐利,如同锁定了猎物的鹰隼,直直射向月季,声音低沉而清晰地抛出了一个让月季瞳孔骤缩的问题:
“说吧,让我们怎么帮你?”
几乎在李穆话音落下的同时,竹席上气息奄奄的风少正,仿佛用尽最后一丝残存的力气,艰难地翕动染血的嘴唇,嘶哑却无比清晰地挤出四个字,如同投入死水的惊雷:
“以…下…克…上!”
这四个字,不再是模糊的反抗宣言,而是赤裸裸的交易信号!它在说:我们看到你了!看到你对侯烈那庞身躯之下潜藏的厌恶,看到你对血灵上人那未知掌控的深深忌惮!我们不是要逃出你的掌心,而是要成为你手中那柄“以下克上”的刀!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