件精巧的瓷器。空气里弥漫着清幽的沉水香,将方才的腐臭血腥气彻底隔绝。然而,这份雅致之下,却透着一股更深的、令人窒息的冰冷。窗外,隐约可见院落中站立的守卫身影。
哑婆毫不客气地将风少正像扔破麻袋一样丢在冰冷的竹席上。风少正闷哼一声,虚弱的身体重重砸落,牵扯着刚刚平息下来的脏腑又是一阵绞痛。
李穆则被侍女示意,沉默地跪坐在另一个蒲团上,姿势僵硬而标准,头颅依旧低垂。
月季并未立刻开口。她走到窗边,背对着他们,纤细的手指轻轻拂过窗棂上精美的雕花。窗外天光透过薄纱,给她素白的身影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,更显得清冷而遥远。
偏房内一片死寂。只有风少正粗重而压抑的喘息声,以及窗外偶尔传来的、守卫刻意放轻的脚步声。沉水香的烟雾袅袅升起,盘旋,消散,如同此刻三人之间无声的博弈与未知的命运。月季的背影仿佛一座冰山,即将投下的阴影,足以将他们彻底冻结。她“调教刺头”的真正用意,才刚刚开始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