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“有些血泪,一旦流下来,就再也洗不干净了。”
陈榕的声音里带着沉重,小小的拳头攥得紧紧的,指甲又嵌进了肉里,渗出新鲜的血珠,“你们欠我的、欠我爹的、欠老黑班长的,不是一句‘商量’就能抹平的!我爹为了救你们战狼的人,差点死在战场上,你们连一句真心的感谢都没有,反而抢我的军功;老黑班长忠心耿耿,为了帮我讨公道,被你们关起来差点热死,你们连一句道歉都没有——这样的部队,这样的首长,凭什么让我们尊重?”
陈榕猛地转头,看向站在原地、双手死死捂着脑袋的老黑,声音瞬间软了下来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:“老黑班长,你走吧。这事是我一个人挑起来的,跟你没关系。是我要打他们,是我要讨公道,要上法庭也是我去,我小萝卜头,愿意上法庭,一人做事一人当,不会连累你。”
老黑猛地抬起头,眼泪瞬间涌了出来,顺着布满皱纹的脸颊往下淌,滴在地上的碎石上,晕开一小片湿痕。
他踉跄着想冲过去,却被陈榕一个眼神拦住:“小萝卜头,我不走!要上法庭咱们一起去!是我没保护好你,是我带你来找他们的,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扛?你才八岁啊,你还要读书,还要陪你爹……”
“走!”
陈榕打断他,眼神里满是执拗,“你还要去医院照顾我爹,他现在身边没人不行。你要是也被抓了,我爹怎么办?他连水都喝不上!听话,快走吧!就算我真的上了法庭,我也不会有事的,我爹会想办法救我的!”
老黑看着陈榕坚定的眼神,知道自己劝不动他,只能站在原地,眼泪流得更凶了,嘴里不停念叨着:“造孽啊……这都是造孽啊……”
说完,陈榕不再看老黑,猛地转过身,小小的身体像蓄满了力量的弹簧,突然纵身跃起。
右手高高扬起,带着呼啸的风声,狠狠一巴掌抽在石青松的老脸上。
“嘭!”
沉闷的巴掌声在空旷的跑道上炸开,比刚才的枪声还要震耳,连远处的运输机都仿佛被震得微微晃动。
石青松只觉脸颊一阵火辣辣的剧痛,像被烧红的烙铁烫过一样,整个人被打得往侧面歪了过去,嘴角瞬间溢出鲜血,染红了他的嘴唇和下巴。
要知道,他可是西南军区鼎鼎有名的特战大队旅长,当年在边境反恐中立过二等功,名气甚至在何志军之上,一辈子在战场上出生入死,从没受过这样的屈辱!
他下意识地想还手,可看着陈榕那双满是杀意的眼睛,竟吓得缩回了手,只能任由陈榕的巴掌一次次落在自己脸上。
陈榕根本没停。
他落地后顺势上前一步,左手紧接着扬起,又是一巴掌抽在石青松的另一边脸上。
“嘭!”
又是一声闷响,石青松的两边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,像被吹鼓的气球,清晰的巴掌印在脸上格外刺眼,连他的耳朵都嗡嗡作响,听不清声音。
“让你看不起我!让你说我是‘捡便宜’!”
陈榕一边吼,一边左右开弓,巴掌一下下落在石青松的脸上,每一下都用尽了全力,小小的手掌因为用力而发红,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。
“让你否定我的功劳!让你不把我爹的命当回事!让你说要送我上法庭!我今天就打醒你,让你知道,就算是八岁孩子,也不是好欺负的!”
石青松被打得晕头转向,眼前阵阵发黑,只能下意识地用手去挡。
可他的速度根本赶不上陈榕,只能任由那小小的手掌一次次落在自己脸上,尊严被彻底碾碎在这巴掌之下。
他的军帽被打飞,花白的头发乱糟糟的,脸上满是血污和红肿,哪里还有半分旅长的威严,活像个被揍惨的老头。
周围原本还在呻吟的警卫员、参谋们,此刻都忘了疼,直勾勾地看着这一幕,眼睛瞪得老大。
他们从来没想过,陈榕居然敢这么疯狂,敢当着这么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