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军功评定极为执着\"。
当时他还觉得石青松老糊涂了,怎么跟个孩子计较,现在想来,那笔淡淡的字迹里,藏着多少无奈。
一个八岁的孩子,能把战狼等人问得哑口无言,这本身就不是\"普通孩子\"。
\"咚咚咚——\"
突然,急促的敲门声像重锤似的砸在门上,一下比一下急,打断了他的思绪。
门板都被震得嗡嗡响,像是门外站着个巨人,要把整扇门撞碎。
\"进来。\"龙帅的声音低沉而有力,却掩不住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,像是刚打完一场硬仗。
安涛推开门时,军帽都歪到了一边,帽檐下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。
他快步走到龙帅面前,声音带着明显的慌乱,甚至有些发颤:\"康团扛着一块'镇国之柱'的牌匾,就堵在统帅府大门外,说……说一定要等您给陈榕一个公道才肯走。”
“警卫团的战士们握着枪杆,谁也不敢轻易动他,现在门口已经围了不少人,好些路过的老干部都站着不走了,还有人在跟警卫团的战士说'这孩子没做错',情况怕是要失控了。\"
\"镇国之柱?\"龙帅猛地抬起头,椅腿在地面划出刺耳的\"吱呀\"声,眼里的震惊像两颗石子砸进深潭,瞬间漾开层层涟漪,连瞳孔都放大了些。
他和叶老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难以置信的错愕。
叶老的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,扶着眼镜的手都抖了,眼镜差点滑到鼻子尖。龙帅的眉头死死拧在一起,指节抵着桌面,把红木桌面都按出了个浅印。
龙帅皱着眉,手指在桌沿急促地叩了叩,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:\"那牌匾怎么会在他手里?康雷他爹和他爷爷当年是立过功,但'镇国之柱'是特级功勋才有的,他……\"
戴老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,笑声爽朗得震得屋里的空气都仿佛在颤抖,连案几上的茶杯都跟着嗡嗡作响。
他拍着大腿,眼角的皱纹里却藏着一丝苍凉:\"怎么样?你们以为只有龙小云有你这个统帅当靠山吗?\"
龙帅的手指僵在地图上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,连指尖都有些发抖。
他太清楚\"镇国之柱\"这四个字的分量。
之前整理功勋档案时,他看到过\"镇国之柱\"的记载。
每一块牌匾都对应着一场惨烈的战役,背后是无数烈士的名字。
那不是普通的木头牌匾,那是抗战时期用烈士的血和木头雕出来的信物,全国仅存八块,每一块背后都站着一群能把天掀翻的老骨头,那些人现在虽然退了,可只要有人敢动\"镇国之柱\"的体面,他们能拄着拐杖从全国各地赶来,把统帅府的门槛踏平。
如果那些老将军不在了,他们的后代、当年的部下,会代替他们,连夜坐火车、坐飞机赶来,谁的面子都不给——因为那牌匾上的每一道刻痕,都刻着那些老将军当年的血。
\"将军又如何?\"叶老的声音发颤,却还在硬撑着,手紧紧攥着桌角,指节都发白了,\"在国家利益面前,谁都得让步!不能因为一块旧牌匾,就坏了军纪!\"
\"让步?\"戴老突然上前一步,抓住龙帅的手腕,他的掌心全是粗糙的老茧,像砂纸似的,烫得像块烧红的烙铁,现在我们飞机军舰能造了,仓库里的粮食堆得满了,倒要让个八岁的孩子让步?陈榕在边境流血,他在窝里斗里受气,这就是你说的'国家利益'?\"
龙帅的手腕被攥得生疼,可他没挣开。
他望着窗外刺眼的阳光,突然想起陈榕档案里的照片,头大身小,明显就是严重营养不足,这样的孩子,实力却强得离谱,一个人可以干掉老猫佣兵团,可以砍下三个雇佣兵的脑袋,战狼突击队被秒成渣渣。
说起来,这个孩子确实不容易啊。
\"行了。\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