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当初非要组建战狼是不是一个错误,要是安安稳稳地听爷爷的话,嫁给那个素未谋面的人,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事,是不是就能活得轻松点。
“你这丫头,说的是反话吧?”
龙老的笑声透过听筒传来,带着几分无奈和宠溺,像小时候她摔疼了哭,爷爷哄她时的语气,温暖又有力。
“当初是谁哭着闹着要自己组建队伍,说不想嫁给我战友的孙子,想靠自己在军队里闯出名堂?你当时把军装往桌上一摔,说‘我龙小云的命要自己攥着’,现在遇到点困难就想撂挑子了?这可不像我的孙女。”
龙小云的脸颊微微发烫,想起当年的事,耳朵尖都红了。
那时候她刚从军校毕业,爷爷给她安排了相亲,对方是老战友的孙子,很优秀,是旁人眼里的好归宿。
可她不愿意,觉得自己的人生不该被安排,就跟爷爷大吵一架,非要去西南组建战狼,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。
现在想来,那时候的自己确实冲动,可话到嘴边,还是硬着头皮道:“那时候不是年轻不懂事嘛……现在不一样了,战狼出了这么多事,俞飞没了,兄弟们人心惶惶,我怕我撑不下去,真的怕……”
“撑不下去也得撑!”
龙老的语气突然沉了下来,没了刚才的笑意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“你记住,在军队里,没有什么事是一帆风顺的。当年我打游击战的时候,被敌人围在山里,断水断粮三天,照样突围了。这点困难算什么?这件事没有对错,只有大局和小我。个人的情绪、个人的恩怨,都必须服从集体,服从大局。”
“那些只盯着眼前这点恩怨,看不到整个军队利益的人,就是井底之蛙,永远看不到皓月当空。戴老他们就是这样,被自己的小格局困住了,眼里只有私人利益,你不能跟他们一样。”龙老顿了顿,语气缓和了些,带着长辈的叮嘱,语重心长。
“高世巍欠我一个人情,当年他在东南军区当团长时,犯了纪律要被处分,是我保下来的。他现在是东南军区的总司令,这些老兵都是他的老部下,他一句话,那些老爷子肯定会听。他会处理好的,你不用操心这些,好好准备审判的事,走好每一步,别让爷爷失望。”
说完,龙老就挂了电话后,站起身,走到窗边,轻轻拉开窗帘,楼下统帅府门口已经聚集了十多个老兵。
他们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军装,有的拄着拐杖,拐杖头磨得发亮,一看就用了很多年;或站或坐,围着康团低声说着什么,气氛却很凝重。
康团蹲在地上,跟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兵说着话,手里还拿着水壶,给老爷子递水,动作恭敬又细心。
何志军被挤在人群外面,脸色难看,像被霜打了的茄子,有个老兵指着他的鼻子,不知道在说些什么,唾沫星子都溅到了何志军的军装上。
何志军只能无奈地摇头,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,显得格外狼狈。
龙老轻轻叹了口气。
他很清楚,能这么快召集这么多东南军区的老兵,肯定是老戴的手笔。
只有他才有这手段,能一下子搞出这么大的阵仗。
而能压下这些老兵的,确实只有高世巍,毕竟高世巍是东南军区的最高指挥官,那些老兵毕竟都是东南军区出来的,心里还是认他的……
想到这些,龙老拨打了高世巍的电话,指尖在拨号键上顿了顿,最终还是按了下去。
这个时候,龙小云心里的石头稍微落了些,紧绷的肩膀也放松了些,像卸下了千斤重担。
她走到衣柜前,打开柜门,里面挂着一套笔挺的军装,肩章上的星徽闪着冷光,领口的纽扣擦得干干净净,没有一丝灰尘,像是被精心呵护着。
这是她最喜欢的一套军装,当年组建战狼时,她就是穿着这套军装在成立仪式上讲话的,承载着她最初的梦想和热血。
她拿出军装,对着镜子慢慢穿上,系好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