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咬得很重。
“我是来解决问题的,不是来跟你吵架的!你有委屈可以说,但拿手雷威胁人,这叫解决问题吗?这叫胡闹!我告诉你,部队有部队的规矩,不管你有多大的委屈,用这种方式闹,就先错了三分!”
换作平时,一个毛头小子敢这么跟他说话,赵虎早沉了脸让警卫员把人按在地上了。
他在西南军区当首长这么多年,还没人敢这么跟他顶嘴。
但此刻看着桌上密密麻麻的手雷,只能强压着怒火应付。
他不能拿满屋人的性命赌气。
一旁的石青松见赵虎有些下不来台,突然往前一步,梗着脖子厉声吼道:“保护首长!都把枪掏出来!别让这小子乱来!”
四周的警卫员瞬间反应过来,“哗啦”一声掏出配枪,黑洞洞的枪口齐刷刷对准了陈榕,手指扣在扳机上,却没人敢真的开枪。
谁也不知道那手雷是真是假,更不知道这孩子会不会被逼急了拉引线。
万一伤了赵虎,他们承担不起责任,就是掉脑袋的罪过。
现场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,连呼吸声都变得小心翼翼。
“啪啪啪——”清脆的鼓掌声突然响起,打破了死寂。
陈榕松开捏着拉环的手指,转而抓着整颗手雷,慢慢抬起来。
他嘴角的嘲讽更深了,连眼神里都带着笑意,“有意思,真有意思。”
“本来我想与你们讲道理,你们非要动武,现在我把家伙亮出来了,要动武了,你们倒要跟我讲道理了,说我‘胡闹’‘不懂规矩’?”
陈榕晃了晃手里的手雷,红色拉环在眼前荡来荡去,“赵首长,你说这算不算讽刺?算不算你们大人的双标?”
赵虎就算脸皮再厚,也有点脸红了。
他嘴唇动了动,却没说出一个字。
陈榕说得没错,刚刚他确实没给这孩子说话的机会,刚坐下就听石青松说“这孩子动手打人还不认错”,便下意识觉得是孩子的错。
周围的人也都低下头,不敢看赵虎的眼睛,有人悄悄往后退了退,假装整理文件,生怕被首长迁怒。
他们刚才也跟着附和,现在想想,确实是没给这孩子辩解的机会,上来就扣了“害死战友”的大帽子。
陈榕猛地抬手指向站在角落的龙小云,手臂绷得笔直,“你别装聋作哑!”
龙小云浑身一僵,下意识往后缩了缩。
“在开始动武之前,我曾经对着你们的监控说过一句话,你今天不敢放给各位首长看,是吧?”
“你以为把监控剪了,就能把我的话抹掉?就能让大家都以为我是个蛮不讲理的坏孩子?”
陈榕顿了顿,眼神像刀子一样扎过去,每个字都带着怒火,几乎是吼出来的。
“你就这么喜欢剪切视频?是不是因为我是个孩子?没背景没靠山,父母不是部队的首长,也没有亲戚在军部当官,你就觉得我好欺负?就对我有成见,觉得我一个孩子进部队,肯定是走了后门,做什么都是错的?”
陈榕往前挪了半米,鞋子踩在地板上,发出“噔噔”的响,桌上的手雷跟着晃了晃,引信相互碰撞,发出细碎的“咔啦”声。
吓得前排的人赶紧往后退,有人甚至撞到了身后的椅子,发出“哐当”的声响,在这死寂的空间里格外刺耳。
“把你剪切的视频全放出来!”
陈榕奶凶的声音在法庭里回荡。
“还有我在边境杀7个毒枭、2个佣兵的现场录像,都给大家看!别藏着掖着!”
“晚点,我有话说。”
陈榕深吸一口气,胸口剧烈起伏着,眼里的怒火渐渐沉淀为一种令人心悸的平静。
“我不怕死,就算粉身碎骨,被炸成肉泥,我也认了!但我没做错事,我的清白,必须留在人间!我不能让别人指着我的脊梁骨说,‘你看那个孩子,是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