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像在宣读罪状,“可演习就是战场,你却当成谈恋爱的节目,这算不算破坏?”
这句话像颗炸雷,在人群里炸开了锅。
众人忍不住交头接耳,议论声像潮水般涌来。
“这是什么情况啊?陈榕连这个都知道?”
“话说是真的吗?冷锋真在演习时追龙队长?”
“八九不离十吧,我早就觉得他俩不对劲了……”
“我的天,这瓜也太大了,演习现场搞对象?”
听到这些议论声,冷锋的喉结上下滚动,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。
这事确实是他理亏。
陈榕的视线突然转向人群中的石青松,手指像标枪似的直直指向他,声音陡然提高。
“那位煞笔,别盯着安部长的后脑勺看了,说得就是你,石旅长!”
石青松正低头跟身边的刘华咬耳朵,讨论着“要不要趁陈榕分心时冲上去救赵虎”,猛地听见“煞笔”两个字,整个人都懵了。
他抬起头,指着自己的鼻子,眼睛瞪得像铜铃,声音都变调了:“你……你说谁是煞笔?你再说一遍!”
他是西南特战旅的旅长,正师级干部,在军部摸爬滚打二十年,从新兵蛋子做到旅长,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?
可还从没被人当众这么骂过,更何况骂他的是个八岁孩子!
“说的就是你,石青松旅长。”
陈榕点了点头,语气里的不屑几乎要溢出来,连眼神都带着轻蔑。
“演习现场,你作为西南特战旅的旅长,看见冷锋跟龙小云表白,是不是说了一句‘人家追你这么久,你好歹应一声,别让小伙子寒心,不然我都替他着急’?”
他往前迈了一步,小身板在空旷的审判庭里显得格外扎眼,声音却清晰地传遍每个角落。
“你们口口声声说我破坏演习现场,说演习就是战争,要按战场规矩来,可你们自己呢?把战场当谈恋爱的地方,把军令当耳边风,看见下属违反纪律不仅不制止,还帮着撮合——你不是煞笔,谁是煞笔?”
石青松的脸色瞬间黑得像锅底。
他张了张嘴想辩解,却发现喉咙里像堵了团棉花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陈榕说的是事实。
演习中,有一次冷锋踩到地雷,拆雷前,说一下中二的话跟龙队表白,当时石劲松觉得两人郎才女貌挺般配,就劝了那么一句,也算是开玩笑吧……
没想到,这个孩子居然知道?还当众翻了出来,像打他的脸一样。
石青松想打人的心都有了。
当时在开玩笑,但放在法庭里,这样严肃的氛围内说出来,就有一种说不出的讽刺。
旁听席的人忍不住压低声音议论起来,声音不大,却像针一样扎进石青松耳朵里。
“我的天,这也太不应该了,演习的时候哪能说这个!”
陈榕的目光又扫过副旅长、刘华等几个西南特战旅的军官,嘴角的嘲讽更浓了。
他盯着刘华等人的脸,突然笑了笑,露出两颗小虎牙,眼神却冷得像冰。
“还有你们,昨天在机场,你们被我揍的时候,伤口明明只是脸颊淤青、胳膊擦破皮,怎么过了一晚上,脸上、胳膊上全是新鲜的划痕和肿包?”
他伸出小手指了指刘华的左脸,语气里满是戏谑:“这位刘参谋,你左边脸颊的‘伤口’,边缘还带着淡淡的粉色——那是化妆品没涂匀吧?我一个八岁孩子都看出来是化妆画的,你们当别人都是瞎子?还是觉得大家都跟你们一样蠢?”
刘华的脸瞬间涨成了紫红色,像熟透的茄子。
他下意识地想用手捂住脸,却被陈榕的话钉在原地,手指僵在半空。
“你胡说!我们的伤是真的!昨天被你打得那么狠,怎么可能一夜就好?你别血口喷人!”
刘华郁闷得不行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