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胳膊,脸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。
刚才陈榕对龙小云说话的时候,他就按捺不住了,现在看到龙小云被这么对待,更是怒火中烧。
“有什么事冲我来!别对龙队动手!她是无辜的!”
陈榕停下脚步,转过头看向冷锋,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。
“怎么?心疼了?刚才在骂我‘小破孩’的时候,不是挺横的吗?”
“你少废话!”冷锋的脸涨得通红,胸口剧烈起伏,“龙队没招你没惹你,你抓她干什么?要捆要绑我来!我替她!”
“替她?”陈榕嗤笑一声,眼神扫过两人,像在看两个笑话,“你们是战场情侣,演习的时候在掩体后面确定的关系,对吧?石旅长还在旁边劝龙队长‘别让小伙子寒心’,这么情深意切,怎么现在倒要分开扛了?”
冷锋的脸瞬间爆红,他张了张嘴,想反驳,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“既然是情侣,那就要有难同当,这不是你们成年人常说的话吗?”
陈榕的声音里满是戏谑。
他突然伸出另一只手,一把抓住冷锋的手腕,力道之大让冷锋都忍不住皱紧了眉头。
冷锋试着挣了一下,却发现这孩子的手像铁钳一样,死死钳住自己的手腕,根本挣不开。
“你要干什么?!”冷锋挣扎着低吼,“陈榕,你别太过分!这里是军部的审判庭,不是你撒野的地方!”
陈榕没说话,只是拖着两人往审判台中央走。
那里放着一卷红色的火线,是他刚才从炸雷上拆下来的,线芯裸露着,在灯光下泛着冷光。
他将两人推到一起,然后拿起火线,熟练地将他们的手腕和脚踝捆在一起,动作利落得不像话。
手指翻飞间,火线就绕了三圈,打了个死结,根本不像是第一次做这种事。
“你这个破孩子,你要干什么?!”
冷锋被捆得动弹不得,看着自己和龙小云紧紧贴在一起的身体,脸色又红又青。
平时他巴不得能跟龙小云靠得近一点,哪怕只是并肩走几步都觉得心跳加速,开心得起飞。
可现在当着审判庭里这么多人的面,两人几乎是面对面贴着,胸口对着胸口,连彼此的呼吸都能清晰感受到,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“闭嘴。”
陈榕的低吼突然响起,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烦。
他蹲下身,从口袋里掏出两颗手雷,轻轻放在两人中间的空隙里。
手雷的引线露在外面,红色的线头随着两人的呼吸轻轻晃动,像两条吐信的毒蛇,看得周围的人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,连呼吸都放轻了。
“你嘴巴都压不住了,你暗爽,对吧?”
陈榕抬起头,眼神里的嘲讽更浓了。
他伸出手指,轻轻戳了戳冷锋的胸口,“这就是中二的人干的事情——演习的时候把战场当谈恋爱的地方,敌人的踪迹还没摸清,就忙着表白;现在被捆在一起了,心里还在偷着乐,觉得这是‘近距离接触’的好机会,呵呵……”
“我没有!”冷锋急得满脸通红,额头上都渗出了冷汗,连忙看向龙小云,急声道:“龙队,你别听他胡说,我没有暗爽,我只是……只是觉得他这么做太过分了!我要是真有那心思,我还是人吗?”
龙小云却没有看他,只是微微歪过脑袋,目光落在审判台上的手机屏幕上。
屏幕还亮着,龙老的脸还停留在上面。
爷爷那张素来威严的脸上,此刻没有了怒火,没有了威严,只剩下满满的错愕和心疼,嘴角动了动,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那是她第一次看到爷爷第一次露出这样的表情。
在龙小云的记忆里,爷爷永远是挺直的腰板,是运筹帷幄的将军。
哪怕当年她在演习中受伤,爷爷也只是说“军人流血不流泪”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