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。
“你别太杞人忧天了,边防那边偶尔会有落单的毒贩,他说不定是躲在暗处放冷枪,捡了现成的功劳。”
他顿了顿,眼神里的轻蔑更浓了些。
“再说了,就算他真有点能耐,又能怎么样?不过是个没爹疼没娘管的野孩子,捏死他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,翻不起什么浪。”
他抬眼看向王腾,语气带着催促,显然不想再纠缠这个话题。
“这些都不重要了,你回去准备晚上的宴会吧,别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浪费时间。”
“晚上的宴会,龙老会来,军部的几位首长也会到场,这不仅是你跟林欣的婚礼,更是我们跟炎国军方的合作信号,不能出半点差错,明白吗?”
王腾迟疑了一下,手指攥了攥西装下摆,最后还是咬了咬牙,问出了最担心的事,声音压得更低了。
“林欣她……会不会闹脾气?她以前一直不喜欢我们王家,说我们满身铜臭味,眼里只有利益。我怕她到时候不肯上台,让在场的领导看笑话,那我们的合作就麻烦了。”
“她不会闹的。”
林肃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,语气非常坚定,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。
“我会让她想清楚,什么是她该选的,什么是她不能碰的。陈榕还在军事法庭等着审判,她要是敢闹,那小子的下场就只有一个——坐牢,而且是一辈子都别想出来,让他把牢底坐穿。”
他看着王腾,语气缓和了几分,像是在安抚,又像是在保证,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自信。
“你只管做好准备,晚上准时来接人。我会让她安安静静地跟你走,不会给你添麻烦,这点把握我还是有的。”
王腾这才松了口气,紧绷的肩膀微微下垂,像卸下了千斤重担,点了点头,眉宇间的愁云散去了些。
“好,那我先回去了。”
他顿了顿,像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,语气里带着一丝嫌恶。
“叔叔,说真的,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陈榕那小子。两年前你把他丢进枯井,那么深的井,他居然还能活下来,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,命硬得很。”
王腾看向林肃的眼神带着一丝探究。
他的意思很明显,他想知道,当年林肃是不是故意手下留情了?
不然以对方的手段,一个六岁的孩子,怎么可能逃得掉?
林肃的表情瞬间变得僵硬,像被人戳中了痛处,手指猛地攥紧了茶杯。
“那是意外!”
林肃的声音拔高了几分,带着愤怒。
“天煞孤星,总有一些运气,走了狗屎运罢了,下次不会再有这种事,你放心,我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。”
王腾没再追问,只是挑了挑眉,像是接受了这个说法,点点头,转身走向门口。
快到玄关时,他停下脚步,回头补充了一句,语气里带着几分炫耀。
“对了,叔叔,晚上的宴会设在东海,山顶的半山腰别墅,视野最好,能看到整个城市的夜景。我让人清了场,周围三公里都安排了安保,层层把关,不会有闲杂人等进去,绝对安全。”
林肃“嗯”了一声,声音里听不出情绪,像是在敷衍。
他通过窗户,看着王腾的车消失在车道尽头,引擎声越来越远,最后彻底消失。
客厅里只剩下他一个人,脸色才彻底沉了下来,像暴风雨前的天空,阴云密布。
说实话,他没想到,这个小杂种还挺能闹腾的,竟然要炸审判庭。
不过,就像他刚刚跟王腾保证那样,就算这个小杂种再厉害,也没机会了,之前是他大意了。
……
与此同时,别墅二楼的卧室里,窗帘拉得严严实实,像一道密不透风的屏障。
将外面的阳光与世界彻底隔绝,只留一盏暖黄色的床头灯亮着,光线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