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起来!找个单独的马厩,把门锁严实了,再挂两把大锁,派两个人二十四小时轮班看守,眼睛都给我瞪大点,别让它们跑了,也别让任何人靠近!”
他顿了顿,特意加重了语气,生怕小兵记不住。
“马身上的鞍具、徽章还有缰绳,一根线头都别碰,连马毛都不能薅一根!这些都是孙德胜他们聚众闹事的铁证,后续要一并整理好,附上照片和说明,上报给统帅部,少一样都不行!”
“明白!”
小兵赶紧应了一声,转身就朝着战马的方向跑去,脚步都带着几分慌乱,像是生怕晚一秒就被石青松骂。
就在这时,一个负责看守外围警戒线的士兵,背着枪,来到石青松身旁。
这个士兵腰杆挺得笔直,然后伸手指了指站在废墟边缘的温局,声音压得很低,带着几分迟疑和不确定。
“石旅长,那位……那位温局长,要不要也一起关起来啊?他从爆炸后就一直站在那儿,跟个木桩似的,刚才老黑和孙德胜闹得最凶的时候,他全程都看着,连眼睛都没眨一下,该不会把啥都记下来了吧?”
石青松顺着士兵指的方向看去。
只见温局就站在离废墟不到十米的地方,像一尊被抽走了灵魂的雕像。
温局穿着一身笔挺的警服,领口的纽扣扣得严严实实,连一丝褶皱都没有,却没了往日里跟人打交道时的干练和精明。
他眼神空洞地盯着焦黑的大门和坍塌的建筑,瞳孔里映着残留的火星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像是被冻住了一样。
只有垂在身侧的手指,在微微颤抖着,泄露了他此刻翻江倒海的不平静。
石青松下意识地吐出一个字:“关……”
可话刚说出口,他猛地反应过来,狠狠瞪了那个士兵一眼,骂了一句。
“关你的头!你长没长脑子?他是东海市执法局的局长,跟我们西南签了五年的联合防控协议,上次捣毁贩毒窝点,还是他派警力配合我们行动的!你说关就关?出了问题你担得起责任?一边去,别在这儿添乱,我亲自跟他说。”
士兵被骂得缩了缩脖子,赶紧低下头退到一边,耳朵尖都红了,再也不敢多嘴。
石青松整理了一下军装的领口,把褶皱的地方拉平,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些,迈步朝着温局走了过去。
他站在温局身边,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向那片还在冒着青烟的废墟,焦糊的气息顺着风飘过来,呛得人喉咙发紧。
沉默了足足有半分钟,他才缓缓开口,语气里带着几分刻意的缓和。
“温局长,咱们也算老熟人了,我也不跟你绕圈子。陈榕这孩子,确实有一定功劳,帮了你们执法局,我不否认,也不会抹杀。”
“但是……”
他顿了顿,话锋一转,语气里带着火气。
“温局长,话得说回来,部队有部队的纪律和规矩,‘服从命令’就是天职,这跟你们执法局讲究的‘证据优先’不一样。他就算有再多功劳,违反军纪是原则问题,不是靠‘功过相抵’就能糊弄过去的,这点你得明白。”
温局缓缓转过头,眼神里满是挥之不去的疲惫和失望,眼底布满了红血丝,像是熬了好几个通宵。
他轻轻摇了摇头,声音沙哑,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无力感。
“石旅长,规矩和纪律我比你懂,我也当过兵,这些条条框框我闭着眼睛都能背下来。”
他看着石青松,眼神里多了几分痛惜。
“但懂规矩不代表要盲从,纪律也不是逼死一个孩子的理由。他才八岁啊,就算真有什么错,就算真的违抗了命令,你好歹给个辩解的机会,让他把心里的话讲出来,让他把委屈说清楚,而不是像现在这样,把他逼到绝路,逼得他只能用自己的命来证明清白——这不是纪律,这是冷血。”
温局突然想起什么,眼神里闪过一丝急切,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