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这样的冤枉!这不是革命是什么?”
高总眉头拧成一个疙瘩,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。
“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?革命?你也配提这两个字?革命是为了国家大义,不是为了一个孩子的这点破事!”
“我怎么不配?”
康团梗着脖子反驳。
“您以为公平是天上掉下来的?是靠谁施舍的?一个伟大的改革,一个公平的政策,往往就来源于一个微不足道的牺牲!就像当年,要是没人站出来反对苛捐杂税,老百姓还得被压榨一辈子!”
他指着自己的胸口,语气坚定,眼神里没有丝毫退缩。
“没人流血,没人站出来说‘不’,那些不公平的裂缝就会越来越大,最后把整个根基都撑垮!当年为了废除封建制度,多少人掉了脑袋?为了制定刑法,多少人调研、争论了十几年?现在为了一个孩子的公道,我为什么不能站出来?难道非要等事情闹到不可收拾,才肯承认问题吗?”
高总的嘴巴控制不住地抽搐,脸色由青转白,又由白转红,显然是被康团的话激得够呛。
他指着康团,手指都在发抖,语气里带着怒气。
“你的意思是,我们这些人都傲慢自大,都在无视公平?就你是清醒的,就你在替天行道?其他人都是糊涂蛋,就你看得最明白?”
“呵……”
高总发出一声冷笑,语气里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。
“你就凭着这块破牌匾,凭着几句空话,就想审判龙老、审判西南?就想让他们改弦更张,承认自己错了?康雷,你是不是被驴踢了脑子,疯了?龙老在军里的资历,西南的势力,是你一个团级干部能撼动的?”
“不……不止一块牌匾。”
康团突然抬起头,眼底闪过一丝光亮,像是在黑暗中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,声音也多了几分底气。
“您不知道陈榕的背景——骑兵军,炎国最早的骑兵部队,是他们陈家祖上创建的!当年骑兵军为了掩护大部队撤退,几乎全军覆没,陈家祖辈个个都是烈士!”
他咽了口唾沫,语速更快了,生怕高总打断他。
“他祖先是开国元勋,战功赫赫!国家博物馆里现在还留着他祖先的佩剑,只要这把佩剑一出,能号令炎国所有退役老兵,不管是少将还是小兵,只要是从骑兵军出来的,都会认这把剑!”
康团抱着牌匾,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发抖,却透着一股孤勇。
“我们可以把事情闹大,把陈榕的身世、西南的所作所为全说出去,让所有老兵都知道,他们当年守护的国家,现在有人在欺负功臣后代!让所有人都看看,西南嘴里的‘公平’,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!”
“够了!”
高总猛地打断他,怒火像火山一样喷发出来。
“来人!把他给我拖出去!关到审判庭的羁押室里,明天一早开庭审判!我倒要看看,你这个‘革命者’,在军法面前还能不能这么硬气!”
两个卫兵立刻冲进来,一左一右架住康团的胳膊,就要把他往外拖。
他们的动作不算重,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。
“别碰我!”
康团猛地挣开卫兵的手,力道大得让两个卫兵都愣了一下。
他抱着牌匾自己站了起来,掸了掸身上的尘土,虽然身形狼狈,军装上满是污渍,脊梁却挺得笔直,像棵不肯弯腰的白杨树。
他转头望向窗外,黄昏的夕阳正从云层里钻出来,金红色的光透过玻璃洒进来,落在他脸上,映得他瞳孔里一片霞光。
远处的天空被染成了橘红色,像一幅壮丽却悲壮的画。
“不用你们拖,我自己走。”
康团的声音平静下来,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,没有了之前的激动,多了几分坦然。
“我愿意上审判庭,也不怕受罚。我做的事,我自己承担后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