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放话,说陈榕‘目无军纪、胆大包天’,就算有天大的背景,也得按规矩办——那些人现在只认‘抗命’的事实,不认‘家族功绩’,怕就怕……他们根本不买你这套账。”
“他们不认没关系!”
孙德胜猛地一拍地面,水泥地的冰凉透过掌心传来,震得他伤口疼得倒抽冷气,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,却依旧梗着脖子喊。
“老兵们认!当年跟着陈将军打仗的老兵,还有他们的后代,遍布全国各地!有当参谋的,有在地方退役军人事务局工作的,还有开老兵茶馆、组织战友会的。”
“现在是网络时代啊!咱们把陈家的事迹、少主人的冤屈拍成短视频、写成文章发出去,这些老兵肯定会转发、声援!他们最念旧情,最敬重保家卫国的人,到时候舆论一发酵,就算是赵虎,也得掂量掂量民心,总不能顶着骂名硬来!”
说完,他突然“噗通”一声跪了下去,膝盖重重砸在水泥地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,连方唐都能感觉到地面的轻微震动。
他对着方唐连连磕头,额头磕得通红,甚至渗出血丝,声音带着哭腔,混杂着绝望与恳求。
“审判长,求你了!一定要救救少主人!他……他还活着,对吧?我不相信他死了,那爆炸再大,他也肯定能活下来的!他从小在边防长大,爬树、钻山洞比猴子还灵活,他身体素质很好,这点爆炸算什么!”
方唐赶紧伸手去扶他,手臂刚碰到孙德胜的肩膀,就被对方死死抓住。
那力道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方唐看着他通红的眼睛,里面满是血丝和恐惧,语气不自觉地软了几分。
“你先起来,别这样。所有废墟都清理过了,搜救队挖地三尺都没找到他的尸体,连一点能证明他身份的遗物都没有——要是找到了,我今天也不会来这儿找你,更不会费力气查这些背景。他肯定还活着,这一点你放心。”
听到“没找到尸体”,孙德胜的眼睛瞬间亮了,像是濒临熄灭的灯被重新点燃,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。
“我就知道!少主福大命大,肯定没事!作为陈家人,这点挫折算什么!他那么聪明,肯定能找到地方躲起来,等我们去救他!”
“但你也别高兴得太早。”
方唐的语气突然沉了下来,眼神里满是凝重,身体微微前倾,压低了声音。
我刚刚得到消息,西南已经在拟通缉令了,罪名定的是‘涉嫌叛乱、危害部队安全’,级别还不低。你也知道,陈榕这一路闹得太大了,跟战狼队员动手、当众打人、最后还炸了审判庭的铁门,几乎把西南中层以上的军官都得罪遍了。”
“那些人觉得丢了面子,又怕他出去后到处说这事,肯定不想他活着,搞不好最后会下‘格杀勿论’的命令,到时候就真的回天乏术了。”
孙德胜听到“格杀勿论”四个字,猛地瞪大了眼睛,脸上满是愤怒。
“陈家有大国柱石那块牌匾在,他们怎么敢?只是……我也不知道陈家把那块牌匾藏在了哪里。”
“哎……”
方唐叹了口气,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力。
他往前凑了凑,语气急切起来,钢笔在笔录本上快速写下“佩剑”“博物馆”几个字。
“所以我们必须抓紧时间!你刚才说的那把佩剑,到底在哪个博物馆?有了这把剑,不仅能证明陈家的身份,还能联系到陈家的旧部。”
“那些老兵看到剑,肯定会站出来帮忙。而且老百姓最敬重这种保家卫国的家族,只要把剑的来历和陈榕的冤屈一公布,肯定会有人帮着找他,也能给西南施压,让他们不敢随便下死命令。”
孙德胜皱着眉,用力捶了捶自己的脑袋,语气懊恼又自责,手掌都拍红了。
“我只知道在博物馆,具体哪个……我真记不清了!我记得我父亲当年说过,陈将军的佩剑好像被捐给了‘南方的大博物馆’,说那里安全,能让更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