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用各种关系周旋。
恨他不接受补偿,非要闹得人尽皆知,让整个战狼和西南都跟着蒙羞。
可恨归恨,她心里更多的是怕。
她怕自己多年的努力付诸东流。
从进入军营的第一天起,她就以最高标准要求自己,为了战狼,为了爷爷的期望,她流过血,断过骨,从没喊过苦,可现在,这一切都可能因为一个陈榕化为泡影。
她怕战狼就此解散,那些和她并肩作战的兄弟,会因为这场风波失去军装,失去信仰。
她更怕爷爷为了护她,最终身败名裂,一辈子的荣耀毁于一旦。
“陈榕……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
龙小云喃喃自语,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。
“你已经闹得够大了,军功我们可以还你,清白我们可以给你,你为什么非要赶尽杀绝?”
她不知道,陈榕要的从来不是简单的军功和清白,而是被践踏的尊严,是被破坏的公道,是那些人必须付出的代价。
在西南,石青松背着手站在部队的门口,鞋子在地面上无意识地碾来碾去,留下一道道浅浅的痕迹。
他的额角沁出细密的冷汗,顺着脸颊往下淌,浸湿了军装上的衣领,黏腻地贴在皮肤上,难受得紧。
可他丝毫没有察觉,只是眉头紧锁,眼神焦虑地望着门口外,像是在等待什么洪水猛兽。
“旅长,你说这事儿邪门不邪门?”
身旁的政委刘华同样神色凝重,手里的文件夹被他攥得皱巴巴的,边角都有些变形。
“巡察组?他们来咱们西南干什么?”
刘华的声音压得很低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。
“咱们西南可是王牌部队,军纪严明,作风硬朗,这些年除了训练就是执行任务,别说经济犯罪了,就连作风问题都没出过几起,他们来查什么?”
石青松喉结滚动了一下,心里咯噔一下,一股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。
他侧头看了一眼刘华,嘴唇动了动,却没说出话来。
他怎么能告诉刘华,自己心里早就有了隐隐的猜测?
怎么能说,他现在慌得一批,连站都快站不稳了?
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胸腔里狂跳,像要挣脱束缚,每一次跳动都带着沉重的无力感。
“你说……会不会是因为那个孩子的事?”
刘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,眼睛猛地睁大,声音里的慌乱更浓了。
“就是那个叫陈榕的八岁小鬼!之前闹得沸沸扬扬的,又是抢军功又是炸审判庭的,还有那些骑兵连的后裔……”
“闭嘴!”
石青松猛地打断他,声音有些发紧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呵斥。
“别乱说话!一个毛孩子能掀起什么风浪?巡察组怎么可能为了这点小事专门跑一趟?”
话虽这么说,可他的心跳却越来越快,脸上的血色也褪去了几分。
刘华说的没错,他心里最慌的,就是这件事。
他确实查到了,之前冲击西南审判庭的那些人里,领头的那个叫孙德胜的,根本不是什么普通老兵,而是雾隐丛林的骑兵后裔!
连“孙德胜”这个名字,都是继承了当年一位牺牲的骑兵连长的名号。
那些骑兵连的人,一共十八个,还有一个老黑军士长,个个都是硬骨头。
被抓进来这么久,不仅不肯认错,还天天在关押点喊冤,孙德胜更是每天对着关押室的墙壁吼。
“少主不能受这委屈!西南审判庭要是不给个公道,我们就算拼了这条老命,也得讨回来!”
老黑军士长更是绝,好几次绝食抗议,说“不还小萝卜头清白,就不碰一粒米”,最后还是医护人员强行补液才保住性命。
更讽刺的是,审判长方唐,不知怎么回事,突然就凭空消失了。 <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