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点头,怒火稍稍平复了一些,脸上露出一丝阴狠的笑意。
没错,他要让陈榕死,让陈家为他儿子的死,付出最沉重的代价。
他要让他们在全国人民面前身败名裂,要让他们一无所有,要让他们尝到失去至亲的痛苦。
又猛地想起什么,他转头看向安涛,语气急切中带着一丝催促。
“对了,那个野孩子的父母呢?找到他们没有?!”
安涛脸上闪过一丝无奈,轻轻点头,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。
他已经被龙江的情绪裹挟得有些身心俱疲。
“龙先生,我刚刚说过了,国安局的人已经抓住他们了,就在羁押室里,一直派人看着,没有任何意外,也没有受到任何虐待,完全按照规定流程对待,您放心。”
“好!太好了!”
龙江眼睛一亮,语气里满是亢奋的恨意。
“就在这里审判他们!就在这个临时审判庭!不用再等,现在就审!我一分钟都不想等了!”
“他们的儿子有罪,他们作为监护人,难辞其咎!一样是死罪!必须为我儿子偿命!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!”
“还有他们家那些破石头、破旗子、破剑!什么国家柱石,什么铁血战剑,都是些没用的东西!”
说着,他嗤笑一声。
“只要定了他们的罪,这些东西就都是国家的了,必须没收!他们根本不配拥有这些荣耀!陈老的脸,都被他们这一家人丢尽了!”
“抓不到他们的儿子,就让他们来还命!血债血偿!天经地义!谁也别想拦着我!谁拦着我,就是跟我作对,跟我死去的儿子作对!”
安涛眉头微蹙,张了张嘴,想说审判需要走正规流程,需要合议庭,需要核实证据,不能这么草率。
可看着龙江眼中的疯狂与偏执,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
此刻的龙江已经被丧子之痛冲昏了头脑,失去了理智,说什么都听不进去。
与其跟对方争辩,激化矛盾,不如先顺着对方的意思,把人带过来,走个过场,至少能暂时安抚住他的情绪,避免局面进一步恶化。
安涛只能在心里暗暗叹气,摇了摇头,示意身边的工作人员。
“按照龙先生的要求,带陈树和林欣过来,准备开庭。”
工作人员点点头,没有多问,转身快步离去,脚步声在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。
这个时候,外围的民众大多已经签订了保密协议离开。
原本拥挤的场地变得空旷了许多,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几个人。
几个头发花白的骑兵后裔,拄着拐杖,身形佝偻,却依旧倔强地站在那里,像五棵饱经风霜却依旧挺立的老树。
他们的眼神里满是不屈与坚定,死死盯着那些穿着油彩脸制服的特种部队成员,形成了一道单薄却顽强的屏障,无声地表达着他们的立场。
“陈老的后人,绝不会是这样的人。”
一个老兵低声说道,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。
他的声音虽然沙哑,却透着一股历经岁月沉淀的力量。
“当年我们跟着陈老打仗,他最讲究的就是家国大义,最痛恨的就是勾结外敌的人。他常说,做人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,对得起身上的军装。他的后人,怎么可能勾结佣兵,草菅人命?这里面一定有误会,很大的误会。”
“不管怎么样,我们得守在这里,不能让陈树夫妇受委屈。”
另一个老兵附和道,他的一条腿不太方便,是当年打仗时留下的旧伤,此刻正微微颤抖着,却依旧站得笔直。
“就算我们老了,没什么本事了,打不动仗了,可我们还有一口气在,还有一身骨头在。不能眼睁睁看着英雄的后裔被人欺负,不能让陈老的在天之灵不安。”
“没错,我们当年受了陈老太多的照顾,现在他的后人有难,我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