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涛走进来,居高临下地看着陈树和林欣,语气平淡,却字字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。
“王腾、龙战,两个人死在你们的婚礼上,不管怎么说,你们都有推卸不了的责任。”
“责任?”
林欣猛地抬头,眼眶瞬间红了,死死盯着安涛,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,几乎是低吼出来的。
“你凭什么给我们安责任?”
“是我儿子救了所有人!”
她的声音陡然拔高。
“如果不是榕榕抱着那枚生物炸弹冲向高空,整个情人岛的人都得被炸成碎片!王腾的死是他罪有应得,而龙战也是因为触怒了那个雇佣兵,才被枪杀,他们的死跟我们榕榕没有半毛钱关系,这一点,你们不可能不知道!”
“我儿子才八岁!替父从军去边境杀敌,立了大功却被战狼抢了功劳!现在还要被你们污蔑成‘魔童’、勾结佣兵的杀人犯!你不仅不还他清白,还全网通缉他,让他东躲西藏,你到底安的什么心?是不是收了什么好处,要把我们陈家赶尽杀绝?”
陈树伸手轻轻按住林欣的肩膀,指尖的力道传递着安抚的意味。
他知道此刻愤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,可林欣的话,却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。
儿子的委屈,他比谁都清楚。
陈树抬起头,目光锐利如刀,穿透昏暗的光线,死死锁住安涛,声音低沉却有力。
“你不用绕圈子,直接说你的条件。”
安涛嘴角勾起一抹虚伪的笑容,慢悠悠地开口,语气带着一丝刻意的温和,像是在诱哄。
“自我介绍一下,我是安涛,这次庭审的主导者,也是来帮你们的。”
“帮我们?”
林欣冷笑一声,一脸嘲讽。
“把我们全家抓起来,锁在这里,污蔑我儿子是杀人犯,现在说帮我们?你这演技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,奥斯卡都欠你一座小金人!”
“欣儿,别着急。”
陈树轻声说了一句,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,随即转向安涛,语气平静了些许,却依旧藏着锋芒。
“说吧,你到底想让我们做什么?”
安涛像是没听到林欣的嘲讽,依旧保持着那副虚伪的姿态。
“等会儿庭审开始,只要你陈树服罪,承认对王腾、龙战的死负有‘监管不力’的责任,我可以为你们辩护,争取从轻发落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落在陈树脸上,带着一丝精准的诱惑。
“至于你们的儿子陈榕,我可以取消对他的通缉——反正,他已经被定性为勾结佣兵的杀人犯了,名声已经坏了,取消通缉,也算是给你们留条后路,让他能隐姓埋名活下去,总比一辈子东躲西藏、惶惶不可终日,随时可能被当成逃犯击毙强。”
“你做梦!”
林欣咬牙怒斥,声音里满是决绝。
“我儿子是清白的,他没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,他的名声不能就这么被你们毁掉!我们要的是真相,是公道,不是你这种肮脏的交易,更不是你假惺惺的‘恩赐’!”
安涛的脸色沉了沉,显然对林欣的屡次打断有些不满,但还是强压着怒火,将注意力重新放回陈树身上,语气带着军人特有的威严。
“陈树,你是军人,服从命令是天职,这个道理你比谁都懂。”
“服从?”
陈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突然激动起来,浑身都在轻微发抖,手腕上的镣铐因为动作太大,勒得更深,鲜红的痕迹已经渗出血丝。
“服从!我陈树从穿上军装那天起,就把‘服从命令’四个字刻在了骨子里,从来没有违抗过一次!”
“就因为欣儿的父亲地位特殊,对国家有贡献,我一直在服从,不断在忍受各种不公平待遇!”
他的声音越来越高,带着无尽的愤怒。
“你们压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