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等!
秦渊的耳朵微微一动。除了水滴声和地下河平缓的水流声,在这片寂静中,似乎还夹杂着另一种极其微弱、却持续不断的声音…
是水流声!但不同于暗河的汹涌低沉,这声音更轻快、更清晰,像是…溪流?而且方向…来自溶洞深处,那被一片更浓厚阴影笼罩的区域。
他挣扎着坐直身体,凝神向溶洞深处望去。
在幽绿苔光的边缘,溶洞的岩壁向内凹陷,形成了一条更加狭窄、仅容一人弯腰通过的天然甬道。那更清晰的水流声,正是从这条幽深黑暗的甬道深处传来。
不仅如此…
秦渊的鼻子微微翕动。一股极其淡薄、却异常顽固的气味,混杂在潮湿的水汽和腐殖土的味道中,顺着空气的流动,从那条黑暗的甬道里飘散出来。
铁锈的腥气…还有…淡淡的、仿佛陈年血迹干涸后的…血腥味!
这味道很淡,若非他此刻重伤之下感知被死亡逼迫得异常敏锐,几乎难以察觉。
同时,他模糊的视线扫过甬道入口附近的岩壁。借着苔藓的微光,他似乎看到…那岩石表面,并非完全天然形成的凹凸不平,而是…带着某种规律的、开凿的痕迹?虽然被岁月和水汽侵蚀得模糊不清,但那棱角分明的线条,绝非大自然的鬼斧神工!
水流声…血腥味…人工开凿的痕迹…
秦渊的心猛地一沉,刚刚放松一丝的神经瞬间再次绷紧!眼神变得无比锐利,如同警惕的孤狼。
这个溶洞,并非与世隔绝的净土!
在它更深的黑暗里,隐藏着什么?是前人留下的矿道遗迹?还是…更危险的东西?
他挣扎着站起身,虽然依旧虚弱,但血髓菇的药力让他恢复了些许行动能力。右手腕包扎处传来阵阵灼痛与冰麻交织的怪异感觉(中和态影响)。他弯腰,用左手捡起那块在撞击中严重扭曲变形、但勉强还能握住的精钢长刀残骸,紧紧攥在掌心。
冰冷的触感从刀柄传来,带来一丝微弱的安全感。
包扎好伤口,握紧残刀,秦渊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利刃,死死锁定住溶洞深处那条散发着水流声、血腥味和未知气息的黑暗甬道。
是福?是祸?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