渊沾满碎肉和脑浆、如同恶鬼般扑来的身影,连惨叫都发不出,被一刀枭首!
战斗结束。
狭窄的石缝入口处,血腥味浓郁得化不开。六具尸体以各种扭曲的姿态倒毙在地,断肢残骸混杂,鲜血将灰黄色的土地染成一片刺目的暗红。被巨石压住的老五早已没了声息。
秦渊拄着扭曲变形的长刀,站在血泊中央,剧烈地喘息着。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味,如同破旧的风箱。他身上溅满了敌人的鲜血,后背被砍刀劈中的地方,衣物破碎,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翻卷着,暗红色的肌肉在轻微抽搐,那是【承伤】后的反噬在加剧。更可怕的是他体内,狂暴的血煞之气如同脱缰的野马,在经脉中横冲直撞,带来阵阵撕裂般的剧痛和焚烧灵魂般的灼热!一股毁灭、嗜血、想要撕裂一切的暴戾冲动,如同跗骨之蛆的毒藤,死死缠绕着他的灵魂!
【状态:重伤(新增背部深度切割伤)、双臂血煞承载(剧痛\/力量衰减)、后背承伤反噬(剧痛\/僵直\/肌肉撕裂)、血煞侵蚀(精神污染中)】
【能量槽:0\/100】
【寿元:9:23:45(因重创及邪功反噬加速消耗)】
他猛地甩了甩头,试图将脑海中那些被杀者临死前的怨毒面孔和尖啸驱散,但那些幻象反而更加清晰。他死死咬着牙,牙龈都渗出血来,强迫自己盘膝坐下。
运转!炼化!
【噬煞承伤诀】被他强行催动,如同在体内点燃了一盏微弱的油灯,艰难地尝试着引导、约束那些狂暴的血煞之气,试图将其炼化为自身可用的能量。仅存的0.1点源质能量如同最后的引子,小心翼翼地维持着功法的运转。
过程痛苦而缓慢。每一次引导,都像是在滚烫的刀山上行走。狂暴的煞气不甘被驯服,疯狂地反噬、冲击,带来更强烈的痛苦和眩晕。后背的伤口在每一次呼吸牵动下都传来钻心的剧痛。
时间在血腥与痛苦中流逝。
不知过了多久,秦渊体内翻腾的血煞洪流终于被暂时压制下去,狂暴的杀意也如潮水般缓缓退去,只留下深深的疲惫和灵魂被玷污般的沉重感。眼中的血丝消退了些许,但那份冰冷和深处潜藏的暴戾,却更加根深蒂固。
他缓缓睁开眼,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,扫过这片血腥的屠宰场,最终定格在那三辆被遗忘的、死寂的破旧马车上。
风,吹起了其中一辆马车的破烂帘子。
七八双眼睛,正从缝隙里死死地盯着他。
惊恐!绝望!麻木!如同受惊的幼兽,蜷缩在狭小的空间里,瑟瑟发抖。看到秦渊的目光扫来,他们如同被无形的鞭子抽中,猛地低下头,身体抖得更厉害了,压抑的啜泣声在死寂中显得格外刺耳。
秦渊缓缓站起身,沾满血污的残刀刀尖,拖在血泊中,发出沙沙的轻响。他一步一步,走向马车。
每一步,都像是踩在那些流民的心脏上。哭泣声瞬间消失了,只剩下牙齿打颤的咯咯声和压抑到极致的喘息。
秦渊停在马车前。浓烈的血腥味和恐惧气息扑面而来。他沾着血污的脸庞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恶鬼,冰冷的目光扫过一张张面黄肌瘦、写满绝望的脸庞。这些眼神,他太熟悉了。矿坑深处,那些等待死亡的矿奴,就是这样的眼神。
一股源自本能、被邪功反噬放大了无数倍的暴戾杀意,如同毒蛇般从心底猛地窜起!
杀!撕碎他们!吞噬他们的恐惧!用他们的生命精元填补自己的空虚和创伤!系统需要能量!身体需要恢复!他们是现成的祭品!弱肉强食,荒野的法则!
杀意如同冰冷的潮水,瞬间淹没了秦渊的理智。他握着刀柄的手指因为用力而骨节发白,残刀微微抬起,刀锋上残留的血液滴落,在死寂中发出清晰的“嗒”声。
流民们彻底绝望了,连颤抖都停止了,如同被冻僵的羔羊,等待着屠刀的降临。
然而,就在那冰冷的刀锋即将挥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