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九死一生的疯狂赌博,赌注是自己的命。 c路则完全是在迷雾中走钢丝,底下是万丈深渊。
就在秦渊眉头越皱越紧之时,体内的魔君魔气似乎感知到了他的权衡,尤其是当他的意念稍稍偏向b路或c路时,那被压制下去的低语再次变得尖锐起来,充满了蛊惑和威胁:
【“愚蠢!……先天镇魔石……乃吾等克星……凭你……驾驭不了……唯有毁灭……”】【“交易?……呵呵……人类最是贪婪……你会成为……最好的容器……献给我……”】【“融入吾之麾下……赐你……无上魔力……何必……苦苦挣扎……”】
这低语如同跗骨之蛆,试图放大他心中的恐惧和对力量的渴望,诱使他走向更黑暗的路径。
然而,几乎在同一时间,识海深处那缕天剑门剑意灵性骤然亮起,散发出坚定、清澈的辉光,如同一盏明灯,牢牢守护着他最后的清明。它再次传递出强烈的指向性意念,依旧是那个方向——西南方!并且传递来的不再是模糊的情绪,而是一幅极其简略却清晰的画面碎片:一座云雾缭绕、剑气冲霄的山门,以及一方氤氲着纯净浩荡气息的乳白色池水!
“净剑池……”秦渊心中一动。
剑意灵性似乎耗尽了力量,画面消散,但那坚定的指引未曾改变。
一边是魔君的恐吓诱惑,一边是剑意的坚定指引。
秦渊沉默着,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膝盖。他的本性厌恶被束缚,渴望将一切掌控在自己手中,从系统激活的那一刻起,他就一直在生死线上挣扎,靠着自己的算计和系统的邪异能力杀出一条血路。让他主动投入一个正道巨擘的麾下,听候发落,这绝非他的首选。
但系统的推演结果冰冷而现实。b路和c路的成功率太低,风险太高,几乎与自杀无异。A路虽然同样风险巨大,但至少那“净剑池”是确实存在的希望,而且成功率相对而言还算有一线生机。
“活着,才有未来。”秦渊深吸一口气,眼神中的犹豫渐渐被决绝所取代,“系统推演毕竟基于现有信息。A路的风险,并非无法规避。”
他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。就算选择A路,也绝不是傻乎乎地直接冲上去自报家门。
“我可以先沿着剑意指引的方向,进入天剑门势力范围的边缘地带,但不直接接触其核心。打听消息,了解天剑门的行事风格和‘净剑池’的确切情报。同时,继续研究镇魔石盒,或许能找到安全利用其一丝力量的方法,进一步压制魔气和标记。”
“在这个过程中,我可以易容改装,利用镇魔石盒的气息最大程度地隐藏自己。【寂灭剑狱】的雏形和【邪剑意】必须深藏,对敌时……或可尝试伪装、模拟天剑门的剑意?虽然只得其形,不得其神,但应付低烈度冲突或许足够。”
一个初步的计划在他脑中逐渐成形——以西南剑域为方向,但不以直接加入天剑门为首要目标,而是先行蛰伏,观察,收集信息,再做下一步打算。这无疑是最符合他性格和当前处境的选择。
“就这么办!”秦渊猛地睁开眼,眸中精光一闪而逝。
他不再犹豫,立刻行动。先从储物袋中取出得自枯骨道人和几个玄冥教徒的杂物,找出一些适合易容的材料——并非人皮面具那般精巧,只是一些改变肤色、发型、添加疤痕的简单材料,配合衣物和气质的改变,足以在短时间内瞒过不熟悉的人。
他仔细地将自己装扮成一个面色蜡黄、带着些许病容、风尘仆仆的散修模样,又将那身破烂的矿奴衣服彻底销毁,换上了一件相对干净但依旧普通的灰色布衣。
最后,他拿起那沉重的镇魔石盒,小心翼翼地用厚厚的布帛将其层层包裹,最大限度地隔绝其气息的自然外泄。但即便如此,靠得近了,依旧能感觉到那股令人心安神宁的浩瀚气息。他将包裹好的石盒贴身藏好,这不仅是为了隐藏,更是为了借助其微弱的持续气息,压制体内的魔气和标记。
做完这一切,他仔细感知了一下外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