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,也立刻开始打坐调息。浓郁的药力化开,她脸上那抹不正常的灰败气息终于被遏制住,并开始缓慢好转。
秦渊则全力运转《诸煞戍土诀》,双脚仿佛扎根于脚下冰冷的金属大地,艰难地汲取着那几乎不存在的戊土精气和大地煞气。效率低得令人发指,但总好过坐以待毙。同时,他也小心翼翼地尝试引动丹田内那枚时光蜃珠,却发现此物沉寂无比,催动所需的神念和元气远超他现在所能提供,只得放弃。
时间在这片绝境中失去了意义。
不知过了多久,也许是一天,也许是数日。那昏蒙的光晕偶尔会暗澹一些,仿佛模拟着外界的夜晚,但更多时候是一片死寂的昏黄。
秦渊身上的伤势在丹药和功法的双重作用下,勉强稳定下来,但远未恢复。夜枭的气息也平稳了许多,但寂灭之力的恢复似乎遇到了瓶颈,这里的死寂环境似乎并不完全适合她这种属性的力量复苏。
两人先后从入定中醒来。
相顾无言。
资源匮乏的压力如同实质般笼罩着两人。秦渊的储物戒里只剩下几块下品灵石和少量清水、干粮。夜枭似乎更不注重这些身外之物,拿出的补给更是少得可怜。
“必须省着用。”秦渊将清水和干粮分成极其均等的两份,将其中一份推给夜枭。
夜枭看着那少得可怜的食物和水,没有立刻去接,而是抬头看向秦渊:“你消耗更大。”她指的是秦渊一直维持功法,尝试汲取地气,同时还在暗中研究脱困之法。
“活着才有希望。”秦渊语气平静,不容置疑地将那份补给又往前推了推,“我们现在是同舟共济。”
夜枭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,终于缓缓伸出手,接过了那份清水和干粮。她的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了秦渊的手掌,冰凉而略带粗糙的触感一掠而过。
“……谢谢。”一声低不可闻的道谢从她唇边溢出,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,却少了以往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,更像是一种基于现状的、理性的认可。
秦渊微微一怔,点了点头,没说什么。
接下来的时间,两人大部分时候都保持着沉默。
秦渊不断尝试以各种方法感应外界,甚至冒险走到碎片边缘,小心探出一丝神念接触那虚无风暴,结果神念瞬间就被搅碎湮灭,吓得他立刻收回,脸色更加苍白。代价核心全天候运转,试图分析这片秘境碎片的规则结构和薄弱点,但进展缓慢。
夜枭则静静坐在一旁,时而尝试感应恢复寂灭之力,时而默默擦拭着她那柄短刃,更多时候,只是抱着膝盖,望着碎片外那永恒翻滚的虚无风暴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她那冰冷的面具在这绝对安静和与世隔绝的环境中,似乎也悄然融化了一丝。
偶尔,秦渊会因为功法运转的一个难题而眉头紧锁;偶尔,夜枭也会因为寂灭之力恢复不畅而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。
每当这种时候,两人会极其简短地交流几句。
“地脉彻底死了,像被抽干了所有精华。”秦渊在一次失败感应后,喃喃自语。
“……虚无在吞噬一切,包括能量和……时间。”夜枭看着风暴,忽然接了一句。这是她对这片绝境的感悟。
秦渊若有所悟,再次尝试运转功法时,不再强求汲取地气,而是更注重引导体内残存的力量修复自身。
又一次,秦渊用微薄的法力艰难地凝聚出一小捧清水,自己只抿了一口,便将大部分递给嘴唇干裂的夜枭。
夜枭看了看他,接过,慢慢喝下。清水滋润了干渴的喉咙,也仿佛滋润了某些冰冻已久的东西。
“……你的戍土之力,似乎比之前更……沉凝了。”她忽然开口评价道,似乎想为那捧清水回馈些什么。
秦渊愣了一下,点点头:“压力之下,略有精进。你的寂灭之力,似乎……不太一样?”他也敏锐地察觉到,夜枭身上那令人心季的终结气息似乎内敛了一些,多了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