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带着沉稳的生命律动。
这律动,悄然呼应着她寂灭核心中那丝新生的、微弱的“生念”。
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异感觉,如同微弱的电流,轻轻窜过夜枭冰冷的心房。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心感?抑或是……某种更深层次的吸引?
她说不清。只是目光不由自主地在他身上多停留了片刻。
就在这时,秦渊似有所感,缓缓睁开了双眼。
四目相对。
视线在空中猝不及防地碰撞。
夜枭像是被窥破了心事(尽管她自己都未能明晰那是什么),勐地收回目光,重新垂下眼帘,黑袍下的身躯有瞬间不易察觉的僵硬。一贯冰冷苍白的脸颊侧缘,似乎泛起了一丝极澹、几乎不存在的微红,迅速隐没在昏蒙的光线下。
秦渊也愣了一下。他方才正沉浸在功法运转的微妙境界中,灵觉比平时更加敏锐,清晰地捕捉到了夜枭投来的那道目光——不同于以往的冰冷审视,似乎夹杂着某种复杂的、他看不懂的情绪。
气氛一时间有些微妙的尴尬,只剩下虚无风暴在碎片边缘永无止境的低沉呜咽。
沉默持续了数息。
秦渊轻咳一声,率先打破了这令人不适的静默,声音因长时间不说话而略显沙哑:“……你的伤,好些了?”话一出口,他才觉得这问题有些干巴巴,他们方才明明都各自在疗伤。
夜枭没有立刻回答,只是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。过了一会儿,才低声回了一个字:“嗯。”
她的声音依旧清冷,却似乎少了些往日的刺骨寒意。
又沉默了片刻,她像是为了掩饰什么,或者是为了回报方才那个干瘪的问题,罕见地主动补充了一句,目光落在秦渊周身尚未完全散去的戍土气息上:“你的功法……似乎更进了一步。”
秦渊有些意外,点了点头:“此地压力非凡,于修行略有裨益。你的寂灭之力……”他顿了顿,斟酌着用词,“似乎也有些不同?”
他能感觉到,夜枭周身那股令人心季的湮灭气息似乎收敛了许多,不再是那种张牙舞爪的毁灭感,反而多了一种深沉的、内敛的晦涩意境,让他本能觉得没有那么强的威胁性,却又更加看不透。
夜枭闻言,睫毛微颤,似乎没想到秦渊感知如此敏锐。她沉默了一下,才低声道:“此地死寂……于道途有别样感悟。”她没有详细解释那玄之又玄的“生念”,这关乎她根本大道的变化,太过惊世骇俗,连她自己都尚未完全理解。
但仅仅是这句承认,已然意味着某种程度的敞开心扉。放在以往,她根本不会回应这种探究。
简单的对话过后,两人之间那层无形的隔阂似乎又消融了些许。一种基于共同困境和相互依赖的默契,在无声中流淌。
秦渊深吸一口气,站起身来,目光投向秘境碎片深处那更加昏暗的方向。
“我们不能一直困在这里。”他沉声道,“必须找到离开的方法。我试试能否感应到这片碎片的核心枢纽。”
他再次全力运转《诸煞戍土诀》,这一次,并非为了修炼,而是将自身灵觉如同蛛网般最大限度地向脚下及四周延伸开去,仔细感知着这片金属大陆每一寸土地中蕴含的微弱能量流动,试图捕捉那可能存在的、维系这片碎片未曾彻底崩解的核心节点。
这是一个极其精细且耗神的过程。诸煞戍土元对大地之力的敏锐感知被发挥到极致,无数杂乱无章的信息涌入他的识海:冰冷的金属结构、几乎断绝的地脉残痕、虚无风暴侵蚀留下的混乱能量余波……
代价核心全力辅助运算,过滤着无用信息,勾勒着能量流向的图谱。
夜枭也站起身,安静地守在一旁。她没有打扰秦渊,而是同样散开神识,警惕地感知着周围环境的任何细微变化。她的寂灭之力此刻变得异常敏锐,尤其对于那些能量淤积、法则扭曲的不稳定点。
忽然,她抬起手,指尖一缕极细的黑色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