浸在药性药理的世界里,时间才似乎过得快些,那份空悬的等待感才不那么磨人。
突然,腹中又是一阵剧烈的翻搅,力道大得让她忍不住蹙紧了眉头,手撑住桌沿才稳住身体。
小家伙们仿佛在肚子里开起了运动会,你一脚我一拳,顶得她胃部发紧,呼吸都急促了几分。
她不得不停下研究,向后缓缓靠在椅背上,大口呼吸着,等待这阵胎动平息。笨重的身体像被无形的绳索捆绑着,连挪动一下都成了需要蓄力的工程。
“好了好了,知道你们有劲儿……”她无奈地轻拍着肚子,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的宠溺,“等你们出来,看爸爸怎么教训你们,这么欺负妈妈。”
提到“爸爸”两个字,心头那根弦又被轻轻拨动了一下。
他现在……还好吗?
窗外的雪,似乎下得更大了。
陆沉舟说不上多好,一个半月了,整个事件的推进不过一星半点。
对方就像故意搞他们心态,前几天他们巡逻的士兵有两个落了单,被他们的人团团围住。
不抓人,也不开枪。
就那样围着,拿着枪指着他们。
最后还是他们的人发现后返回寻找才将人带回来。
整个边防,可以说人心惶惶。
是以,他们开了一个又一个会议。
方案准备了一大摞,可行的却寥寥无几。
对方像滑不留手的泥鳅,又像阴冷的毒蛇,盘踞在边境线外,不时露出獠牙吐着信子,试探着、骚扰着,就是不发动真正的攻击。
这种钝刀子割肉般的煎熬,最是消耗人的意志和体力。
陆沉舟眼底布满了红血丝,下巴上冒出了青黑的胡茬,军装外套随意地搭在椅背上,身上只穿着单薄的作训服,却感觉不到丝毫寒意——神经绷得太紧,身体的疲惫与寒冷都被压了下去。
他站在巨大的沙盘前,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,目光锐利如鹰隼,一遍遍扫过猴山方向被标注出来的几个敏感点位。
“报告!”一个年轻参谋的声音打破了指挥室压抑的寂静。
“讲。”
“侦察分队最新传回的画面,目标区域积雪过厚,能见度极低,热成像信号……异常复杂,无法有效识别敌我。”
陆沉舟眉头拧得更紧。
大雪,这本该是天然的屏障,此刻却成了敌人最好的掩护,也成了己方侦察的巨大阻碍。
“知道了,继续监视,有任何异常,哪怕一丝风吹草动,立刻报告。”“是!”参谋敬礼退出。
三连长递过一杯浓茶,低声劝道:“指挥官,你得歇会儿了,这样熬下去不行。”
陆沉舟接过茶杯,滚烫的温度透过搪瓷杯壁传入手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