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点用,够他撑个十天半月了。“蚊子腿也是肉…就是味儿大了点。”他捏着鼻子,用布擦了擦,找了个相对干净的小布袋(从赵三身上顺的)装起来,贴身藏好。
2. 干粮: 只剩一小块昨晚没舍得吃完、硬得像石头的杂粮饼。他掰了一小角,塞进嘴里,用力咀嚼着,干涩粗糙的口感剌得嗓子疼。又掰了更小的一块,扔给眼巴巴的二哈。看着二哈欢快地扑上去啃咬,李狗蛋心疼地咽了口唾沫(oS:“我的命根子啊!又少一口!”)。
3. 豁口匕首: 这是从疤脸刘身上摸到的意外之喜。他拔出来仔细端详:刀身黯淡无光,布满了细小的豁口和锈迹,看起来随时会断,典型的劣质货色。但入手那股奇异的冰凉感却始终存在,尤其在他心绪不宁或者疲惫时,这股清冷的气息如同山涧溪流,丝丝缕缕地淌过脑海,让他能更快地冷静下来,思路也清晰不少。此刻细看,他发现那粗糙的木柄上,似乎并非天然纹理,而是刻着一些极其细微、断断续续的、如同蝌蚪般的扭曲纹路,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。“有点意思…”李狗蛋摩挲着刀柄,感受着那股凉意,“破烂是破烂了点,但这凉飕飕的感觉…值俩钱!”他重新插回用布条绑好的简陋刀鞘,别在腰后最顺手的位置。
4. 黑色小令牌: 最后,是那个从独眼龙身下捡到的、最神秘的东西。非金非木,入手沉重无比,远超它那巴掌大小的体积应有的重量。触感冰凉,但这种冰凉与匕首的清凉感不同,更像是一块万载玄冰,寒意直透骨髓。令牌一面刻满了复杂扭曲、如同鬼画符般的纹路(符文),盯着看久了竟让人有些头晕目眩;另一面则是一个模糊不清、但透着古朴苍劲之意的“令”字。“这玩意儿…”李狗蛋掂量着,感觉这令牌绝对不简单。独眼龙贴身藏着的东西,难道是黑风寨的信物?或者…和那后山老祖有关?他不敢多想,只觉得这玩意儿可能是个烫手山芋,但又舍不得扔。“沉甸甸的,当个板砖砸人应该挺趁手?”他自嘲地想着,也找了个最隐蔽的地方贴身藏好。
就在他拿起令牌端详时,旁边低头啃干粮的二哈忽然抬起头,小巧的鼻子对着令牌的方向使劲嗅了嗅,喉咙里发出一声疑惑的“呜?”声,随即又看向李狗蛋腰后的匕首,歪了歪脑袋,眼神里似乎有些好奇,但很快又被干粮吸引了注意力,继续埋头苦干。
“嗯?”李狗蛋注意到了二哈这短暂而细微的反应,“这小东西…对令牌和匕首有感觉?”这个发现让他心头一动,暗暗记下。这二哈,似乎也不完全是拖油瓶?
前路茫茫,仙门为灯?
清点完毕,短暂的安全感和收获的“喜悦”很快被更现实的迷茫取代。
黑风寨是绝对回不去了。且不说寨子可能已经被那暴走的黑风老祖屠了,就算没屠,他下药害得大小头目集体“喷射”、还趁乱摸尸、最后糊了小头目一脸“黄金拌饭”的壮举,回去也是被点天灯的命。
天下之大,何处容身?
他靠在冰冷的岩石上,望着林间逐渐亮起的天光,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。当土匪?不行,太危险,朝不保夕,而且他李狗蛋虽然贪生怕死贪小利,但底线还是有的,打家劫舍祸害无辜的事干不来(oS:“主要是怕踢到铁板,死得快!”)。找个小镇当个伙计?就他这来历不明、身无长技的样子,估计也难。而且…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腰后的匕首,感受着身体里那股突破到锻体一重后,虽然微弱却真实存在的热流。
这股力量感,虽然还不足以让他横行霸道,却像一颗种子,在他心里种下了一丝不甘平凡的野望。
“听说…东边几百里外,有个叫‘青云仙门’的地方,隔几年会开山门收徒?”一个遥远而模糊的记忆碎片浮现出来,是以前在黑风寨听某个走南闯北的老油子喽啰提过一嘴。仙门!修仙!长生!移山填海!飞天遁地!
这些词汇如同黑暗中骤然亮起的灯火,瞬间点燃了李狗蛋眼中那贼亮的光芒!
虽然希望渺茫——人家收的是有灵根的天才,他李狗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