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按在问灵石上。灰白石块毫无反应,如同死物。
“无灵根,废物!滚!”赵管事挥苍蝇似的摆摆手,声音冰冷。
男孩哇的一声哭出来,被旁边维持秩序的弟子面无表情地拽开。
下一个是个少女,手放上去,问灵石中心极其微弱地亮起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土黄色光芒,闪烁了一下就熄灭了。
“啧,五系杂灵根,比杂草还杂!站那边去!”赵管事用笔杆子指了指石台侧面一个不起眼的小门,门楣上写着“外门杂役处”几个小字。少女脸上刚升起的一丝希望瞬间黯淡,认命地低着头走向那扇小门。
李狗蛋看得心头砰砰直跳。这架势…比黑风寨挑牲口还严!他看着那些被斥为“废物”黯然离场的少年,又看看那些亮起微弱光芒、最终只能走向杂役处的“杂草灵根”,手心全是冷汗。
“娘的,老子这‘杂草’不知道够不够格…”他一边嘀咕,一边眼珠子滴溜溜乱转,观察着赵管事和那些弟子的反应。机会只有一次!
队伍缓慢移动,每一次“无灵根”的宣判都像一盆冷水浇在等待者的心上。终于,快轮到李狗蛋了。前面一个衣着稍好的少年,手放上去,问灵石亮起明显的水蓝色光芒,虽然不算强盛,但稳定持续。
“水木双灵根!不错!站这边!”赵管事终于抬了抬眼皮,语气缓和不少,指了指另一条通往更高大主山门的路。少年欣喜若狂,在周围羡慕的目光中昂首走去。
李狗蛋深吸一口气,就是现在!
他猛地挤出队伍,在维持秩序弟子呵斥和周围人惊愕的目光中,一个箭步蹿到紫檀木大案前,动作快得不像个瘸腿的。他没看那光鲜的弟子,也没看那些亮着光的问灵石,而是直接扑到赵管事面前,脸上瞬间堆满了憨厚到近乎傻气的笑容,腰弯得几乎要折过去,声音洪亮又带着点乡野的土气:
“仙长!俺…俺从东土大唐…呸呸!口误口误!”他懊恼地一拍脑门,唾沫星子差点溅到赵管事油亮的脑门上,“俺是从黑风岭那边逃荒来的!俺叫李狗蛋!听说咱青云宗这儿管饭?俺力气大!能劈柴!能挑水!俺在黑风寨…呃,在老家就是专门干这个的!一天能劈三车柴!仙长您行行好,给口饭吃吧!”
他一边说,一边用力拍着自己瘦巴巴的胸脯,发出“嘭嘭”的闷响,努力展示着“力气大”。二哈也适时地在他脚边“汪”了一声,摇着尾巴,努力表现“俺们很能干”的样子。
这一番唱作俱佳的表演,成功让赵管事那半眯的绿豆眼完全睁开了。他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衣衫破烂、浑身尘土、脸上还带着几道没擦干净血痂的少年,以及那条脏兮兮的小黄狗,眉头拧成了一个“川”字。嫌弃,毫不掩饰的嫌弃。
“聒噪!”赵管事斥了一声,但李狗蛋那“一天能劈三车柴”的话似乎还是入了耳。他正眼都懒得看李狗蛋,更别提让他去碰那光洁的主问灵石了。胖手随意地一指石台侧面角落里一个蒙着厚厚灰尘、边角都磕碰得掉渣、看起来随时会散架的备用石头:“哪来的野小子,吵死了!手放那破石头上!快点!别耽误工夫!”
李狗蛋心头一紧,暗骂一句“狗眼看人低”,脸上却笑得更加谄媚:“哎!好嘞!谢仙长!谢仙长给机会!”他忙不迭地小跑到那块备用问灵石前。
这块石头比主石小了一圈,灰扑扑的毫不起眼,表面坑坑洼洼,刻着的纹路也模糊不清,积满了灰尘污垢。李狗蛋心里犯嘀咕:“这破石头…看着比老子兜还干净不到哪儿去!能顶用?”他回头看了一眼赵管事不耐烦的眼神,不敢再犹豫,在裤子上使劲擦了擦脏兮兮的手心(虽然擦完也没干净多少),然后带着点壮士断腕的悲壮,屏住呼吸,将手掌重重按在了那冰凉粗糙的石面上。
一秒…两秒…三秒…
石头毫无反应。死寂。连一丝微弱的光都没有。
李狗蛋的心一点点往下沉,凉飕飕的。完了?连杂草都不如?真就是废物?黑风寨白逃了?那半块烤肉白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