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虎那句“吴长老慈悲”的余音,如同浸了冰水的毒蛇,缠绕在李玄真(李狗蛋)的心头,一夜未散。伙房劈柴的“铛铛”声依旧,铁纹木的反震力透过斧柄传来,却被体内日益壮大的热流(锻体雏形气血)轻易化解。肌肉的酸痛感在令牌持续的冰凉滋养下变得微弱,力气确确实实在增长(锻体二重巅峰),但这变强的微光,丝毫驱不散头顶来自“丹房吴长老”的沉沉阴霾。
“慈悲?呵…”李玄真内心oS在柴火崩裂的间隙里无声咆哮,“废丹房那鬼地方,就是‘慈悲’的下场!张扒皮这是要把老子往火坑里推,往死里整!”他劈柴的动作更加凶狠,仿佛眼前的硬木就是张虎那张肥脸,每一斧都带着积蓄的怒火。他知道,力气增长和上次“试药”的“安然无恙”,已经让张虎感到了威胁。这第二次“关照”,是借刀杀人,是彻底废掉他这个不安分“柴火”的毒计!
丹房阴影:阴森小屋与麻木丹童
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尽,张虎就腆着肚子出现在伙房,三角眼扫过正在劈柴的李玄真,脸上堆起那副令人作呕的假笑:“狗蛋啊,时辰到了,跟老子走!吴长老那边可等着呢,去晚了小心吃挂落!”
李玄真立刻放下斧头,脸上瞬间切换成受宠若惊的狂喜,腰弯得极低,声音带着谄媚的颤抖:“哎!谢张头儿提携!小的这就来!”他小跑着跟上张虎,还不忘回头对担忧望过来的王铁柱使了个“放心”的眼色,只是那眼神深处,冰寒一片。
穿过嘈杂的伙房区域,越往里走,空气越发沉滞。喧嚣的人声被厚重的石墙隔绝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了草药苦涩、金属锈蚀和某种难以言喻的…陈腐血腥气的味道。道路两侧的石壁冰冷潮湿,挂着暗绿色的苔藓,偶尔经过紧闭的石门,门缝里渗出丝丝缕缕诡异的各色烟雾,伴随着沉闷的爆裂声或凄厉短促的哀嚎,让人头皮发麻。二哈被勒令留在伙房,此刻李玄真孤身一人,只觉自己正一步步走向巨兽的食道。
终于,在一处偏僻得近乎被遗忘的角落,张虎停在了一扇低矮、布满污迹的石门前。他敲了敲门,声音带着罕见的恭敬:“吴长老座下执役张虎,带试药童子前来听用。”
门无声地开了一条缝,露出一张面无表情、苍白得如同死人的年轻面孔——一个丹童。他眼神空洞,仿佛蒙着一层灰翳,视线在李玄真身上扫过,如同打量一件没有生命的器物,没有丝毫温度。
“进来。”丹童的声音干涩沙哑,如同砂纸摩擦。
张虎推了李玄真一把,低喝道:“进去!机灵点!”自己却站在门外,丝毫没有跟进的意思,脸上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。
李玄真被推进小屋。门在身后“咔哒”一声合拢,隔绝了外界最后一丝光线。屋内只有角落里一盏昏黄的油灯摇曳,勉强照亮方寸之地。空气浑浊得令人窒息,浓郁的药味混杂着霉味和一种淡淡的、类似铁锈的腥气。墙壁上挂着一些奇形怪状的金属工具,闪烁着冷硬的光泽。一张粗糙的石桌旁,只有一张冰冷的石凳。
“坐。”丹童指了指石凳,自己则走到石桌后,拿起一块灰扑扑的玉简和一支细小的骨笔。
李玄真依言坐下,石凳的冰凉透过薄薄的杂役服直刺骨髓。他低垂着头,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膝上,身体微微发抖,一半是装的恐惧,一半是真的寒意。眼角的余光却在飞速打量:桌角残留的暗褐色污渍,地上几根枯黄断裂、疑似人发的细丝,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、属于绝望和死亡的气息…每一个细节都在印证着关于“试药童”的恐怖传言。
影帝附体:调包大戏
丹童没有多余的废话,直接从石桌下一个暗格里取出一个漆黑的小木盒。打开盒盖,一股极其刺鼻、混杂着硫磺与腐烂内脏气味的恶臭瞬间弥漫开来,比废丹房的味道更加浓烈、更加令人作呕!
盒内衬着猩红的绒布,上面静静躺着一颗龙眼大小、通体漆黑、表面布满诡异螺旋纹路的丹药。丹药周围似乎还萦绕着一层肉眼可见的、带着不祥气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