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狗怎么办?”
看着二哈那望眼欲穿、急得原地转圈、甚至发出委屈呜咽的样子,李玄真陷入了巨大的纠结。一方面,二哈是他从黑风寨带出来的唯一伙伴,相依为命,感情深厚,他绝不想看到它出事。另一方面,二哈上次试丹后的灵性提升(对灵气物品的敏锐感知)是实打实的,这颗废丹蕴含的狂暴能量远超上次那颗,万一…万一二哈能承受,甚至再次获得某种强化呢?在这步步惊心的外门,任何一点增强实力的可能都弥足珍贵。
“死马当活马医?再让狗试试?” 这个念头如同魔鬼的低语,极具诱惑力。尤其是在刚刚亲身经历了张虎和吴长老的恶意后,对力量的渴望从未如此强烈。
他捏着那颗漆黑滚烫(心理感觉)的废丹,看着脚下躁动不安、口水横流的二哈,内心天人交战。给?风险太大,可能失去唯一的伙伴。不给?可能错失一个让二哈更强、未来更能帮到自己的机会。
最终,当二哈急得用湿漉漉的脑袋使劲蹭他的小腿,发出近乎哀求的呜咽时,李玄真眼神一狠,做出了决定——但不是给狗吃。
“不行!稳字当头!稳!” 他狠狠掐灭了那个危险的念头(oS:“狗命硬,我命贱,赌不起第二次了!”)。他不能拿二哈的命去赌一个未知的可能。这颗丹药太危险,直觉告诉他,给二哈吃,九成九会出大事。
他迅速将那颗漆黑丹药重新用破布层层包裹,严严实实地塞回怀里最深处。然后,他伸出手,用力揉了揉二哈的小脑袋,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后怕:“傻狗,这东西…真不能碰!会死狗的!懂不懂?”
二哈似乎听懂了他语气中的严厉和担忧,狂躁的举动稍稍平息,但那双灵动的眼睛依旧紧紧盯着他藏丹药的胸口位置,喉咙里发出低低的、不甘心的“呜呜”声,小尾巴也耷拉了下来,显得委屈巴巴。
米汤暖胃:患难见真情
就在这时,通铺那扇破木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。一个瘦小的身影端着个粗陶破碗,蹑手蹑脚地溜了进来,是王铁柱。
他看到李玄真惨白的脸色和深陷的眼窝,脸上写满了担忧。他小心翼翼地蹲到李玄真铺前,把碗递了过去。碗里是稀得能清晰映出人影的米汤,只有零星几粒米粒沉在碗底,上面飘着几片蔫黄、一看就是伙房丢弃的烂菜叶,热气微弱,几乎可以忽略不计。
“狗蛋哥…” 王铁柱的声音压得极低,带着浓浓的心疼,“你…你咋样了?快,喝点垫垫…我刚去伙房后头,偷偷用余火熬的…就…就找到这点碎米和烂菜叶…”
碗里那点稀薄的“温暖”,在伙房底层这冰冷绝望的环境里,却显得无比珍贵。李玄真看着王铁柱那张同样瘦削、带着之前被张虎克扣殴打留下的些许淤青的脸,看着他眼中真切的关切,一股混杂着酸涩与暖流的热意涌上心头。这不是什么灵丹妙药,却比任何东西都更能抚慰此刻他疲惫的身心。
他接过那碗几乎没有实质内容的米汤,入手微温。他捧起来,小口小口地啜饮着。寡淡的米汤带着谷物特有的微甜,滑过干涩刺痛的喉咙,滋润着火烧火燎的胃壁。虽然无法补充多少体力,却像一股清泉,缓缓流过他紧绷的神经和冰冷的四肢百骸。
“柱子…谢了…” 李玄真的声音嘶哑得厉害,每一个字都像砂纸摩擦。他喝得很慢,很珍惜,感受着那点微不足道却重逾千斤的情谊。
王铁柱看着他喝汤的样子,欲言又止,最终只是低声道:“你…你好好歇着,狗蛋哥。我…我再去想法子,看能不能弄点实在的。” 说完,他轻手轻脚地退开,留下李玄真和二哈在昏暗的光线里。
暗流涌动:伏笔深藏
喝完最后一口米汤,将空碗轻轻放在枕边。腹中的绞痛和翻腾彻底平息了,只剩下火辣辣的余韵和深入骨髓的虚弱。李玄真重新躺下,蜷缩在冰冷坚硬的土炕上。
怀中,那颗被层层包裹的漆黑“淬脉丹”紧贴着皮肤,传来一种诡异的冰凉触感,仿佛一块不化的寒冰。腰间那枚非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