调,“你…你抽筋了?还是…还是中邪了?!快停下!会死的!”
他想扑过去把李玄真“掰直”,却又被那骇人的姿势和恐怖的气场震慑,不敢贸然上前。
剧痛中的李玄真被王铁柱的惊呼强行拉回现实。体内那股狂暴的洪流失去了精神的高度集中和意志的绝对压制,瞬间有失控反噬的迹象!他闷哼一声,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,强行维持的姿势瞬间崩溃,“噗通”一声重重摔在冰冷坚硬的土炕上,蜷缩成一团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每一次吸气都牵动着全身撕裂般的痛楚,眼前阵阵发黑。
“柱…柱子…”他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,艰难地抬起一只手摆了摆,“别…别吵…老子在…在练功!排…排毒养颜!”
“排毒养颜?!”王铁柱看着李玄真这副比被张虎暴打一顿还凄惨十倍的模样,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,一脸“你骗鬼呢”的表情,“狗蛋哥!你这样子像是快把自己排没了!这…这到底是什么邪门歪道啊?咱不练了行不?太吓人了!”
弹幕在李玄真混乱的脑海中飞过:“邪门歪道?这破功练起来是真要命啊!比挨张扒皮十顿揍还狠!不过…刚才那股劲儿…”
微光初现:前路的微光
李玄真瘫在炕上,像一滩烂泥。极致的痛苦如潮水般缓缓退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虚脱的疲惫,但在这疲惫的深处,却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在滋生。
痛!全身无处不痛!筋骨肌肉如同被反复碾轧捶打过,动一下都牵扯着神经。经脉深处还残留着被异物强行撑开的灼痛和胀痛感。
然而,在这剧烈的痛苦余韵中,他清晰地感觉到,体内那股气血热流,似乎…比之前壮大了不止一圈!运行虽然依旧滞涩,却更加凝实、更加…沉重有力!奔涌之间,仿佛蕴含着更强的爆发力!而小腹丹田处,那被狂暴洪流撞击后留下的微弱灼热感,并未完全消失,如同一点不灭的星火,持续散发着微弱却真实的热量,温养着疲惫到极点的身躯。
更让他心惊的是,腰间那枚令牌。在刚才那番非人的折磨中,它传递出的冰凉意志前所未有地清晰和强大,仿佛一个沉默的导师,在关键时刻强行接管了他濒临崩溃的身体,引导着狂暴的能量完成了一次凶险的循环。此刻,修炼结束,令牌恢复了平日的冰凉滋养,但那丝若隐若现的联系感,却似乎加深了。
“这破功…练起来像自残…”李玄真艰难地翻了个身,面朝墙壁,将残卷紧紧捂在怀里,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,也是通往力量的荆棘之路。黑暗中,他的眼神却亮得惊人,疲惫深处燃烧着无法熄灭的火焰。“…但好像…真有点东西?”
他舔了舔干裂出血的嘴唇,回味着那强行扯入体内的驳杂“微粒”和丹田的灼热感,一个近乎荒谬却让他心脏狂跳的念头,如同黑暗中破土而出的幼芽:
“难道…老子…真要告别凡人了?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