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刀子似的…柱子,跟紧点!”“二哈,精神点!谁敢靠近三丈内,呲牙!”
他努力想绷住那点“高人风范”,可嘴角还是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——一半是紧张,一半是竭力压制想把那些不怀好意目光的主人脸上糊一板砖的冲动。王铁柱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,额头冒汗,手脚都有些不知道往哪放,显然被这阵仗吓到了。只有二哈,昂首挺胸,竖瞳警惕地扫视四周,喉咙里发出低沉的、充满威胁的呼噜声,忠诚地履行着护卫的职责,将一些试图靠近看热闹的杂役逼退几步。
演武场边缘,临时搭建的报名处人头攒动,但泾渭分明。一边是服饰统一、神情倨傲的外门弟子,三五成群,谈笑风生,偶尔瞥向杂役队伍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;另一边则是衣着寒酸、神情忐忑的杂役,排着稀稀拉拉的队伍,大多眼神躲闪,气势上就矮了不止一头。
负责登记的是一位面容严肃的中年执事,修为深不可测,至少是筑基期以上。他眼皮微抬,机械地重复着流程:“姓名,身份,修为,缴纳五块下品灵石。”
轮到李狗蛋。他深吸一口气,上前一步,从怀里掏出那五块温润却仿佛重逾千斤的灵石,轻轻放在桌面的玉盘上,发出清脆的撞击声。
“李玄真,伙房杂役,炼气…高阶。”他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传开。
“炼气高阶?”中年执事原本古井无波的脸上,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波动。他锐利的目光如同实质的探针,瞬间刺向李狗蛋,在他身上来回扫视。那目光带着审视、探查,还有一丝难以置信的讶异。一个杂役,如此年轻,炼气高阶?这几乎打破了青云宗外门杂役晋升速度的常识!
这股来自高阶修士的灵识探查,让李狗蛋浑身汗毛倒竖!仿佛被剥光了衣服扔在冰天雪地里,体内《混元功》气旋本能地加速运转,丹田那滴液态灵力微微震颤,一股冰冷而驳杂的气息下意识地透体而出,试图抵御这股窥探。同时,经脉深处那几道暗红色的裂痕,在强大的外部压力下,传来一阵针扎般的刺痛!
“哼!”中年执事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,似乎对李狗蛋体内那驳杂不纯、带着一丝诡异煞气的灵力感到些许不适,但并未深究。杂役嘛,能突破就不错了,功法驳杂点也正常。他收回目光,在登记玉册上快速写下“李玄真,杂役,炼气高阶(待核实)”,然后丢过来一块刻着“丙七”字样的粗糙木牌。“丙组七号。三日后辰时,丙字三号擂台,迟到者视为弃权。”
“多谢执事。”李狗蛋接过木牌,心中一块石头落地,弹幕狂喜:“成了!名报上了!待核实?核去吧!老子货真价实!”但后背已被冷汗微微浸湿。刚才那一瞬间的探查,差点让他经脉的隐患暴露!
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这聚焦了无数目光的报名点时,一股冰冷、粘稠、带着浓烈恶意的视线,如同毒蛇的信子,猛地舔舐在他的后颈!
李狗蛋豁然转身,灵识瞬间提升到极致,如同无形的蛛网般扫向恶意来源的方向!
演武场边缘,一棵枝叶繁茂的古槐树下,张龙正环抱双臂,斜倚着树干。他穿着内门弟子的制式蓝袍,在一众灰扑扑的杂役和外门弟子中格外显眼。他脸上没什么表情,甚至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,但那双眼睛——那双眼睛如同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,里面翻涌着毫不掩饰的怨毒、审视,以及一丝…猫捉老鼠般的残忍戏谑!
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狠狠撞在一起!
没有言语,没有动作。但无形的火花仿佛在噼啪作响。张龙的眼神清晰地传递着信息:“小子…我弟弟的死,跟你脱不了干系!那晚的‘张虎’…哼,装神弄鬼的把戏!还有我的灵石…很好,你很好!大比是吧?进了外门是吧?咱们…慢慢玩!”
李狗蛋的心脏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,瞬间沉了下去。弹幕警铃大作:“草!张扒皮他哥!这眼神…要吃人啊!”“妈的,果然被盯上了!就知道那晚的事没那么容易过去!”“内门弟子…炼气中阶?不,这气息…他突破了?炼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