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到没?”李狗蛋站在原地,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,眼神锐利如刀。“借力打力!四两拨千斤!对付力量型的莽夫,硬碰硬是下策!利用他的冲势,轻轻一拨,他自己就能把自己摔死!”他走过去捡起板砖,掂量着。“这招‘引狗入巷’,配合你的‘溜地粉’,效果更佳!”
二哈看到王铁柱摔倒,兴奋地跑过来,围着王铁柱打转,尾巴摇得欢快,意念充满幸灾乐祸:“柱子…笨…摔…二哈…不摔!”
李狗蛋将板砖塞回腰间特制的皮套,目光扫过这片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训练场,满地碎石、断裂的树桩、崩碎的石墩、布满沟壑的门板、扬起的滑石粉…每一处狼藉都是他战术的注脚。
“三板斧是骨,”他低声总结,像是说给王铁柱和二哈听,又像是说给自己,“拍山式,硬撼破防,打的就是个气势!撩阴式,毒辣刁钻,专攻下三路死穴!飞砖式,一击必杀,绝境中的底牌!”他顿了顿,眼神扫过那些埋粉点和二哈,“但骨头外面,还得有肉!柱子你的‘溜地粉’是肉,二哈的骚扰是肉,老子的‘阴风砖’、‘引狗入巷’也是肉!把这些肉,跟三板斧的骨头揉碎了、拌在一起…”
他猛地攥紧拳头,指关节发出噼啪的脆响。
“——就是咱在擂台上活撕了那帮孙子的本事!”
夕阳彻底沉入山峦,伙房方向传来开饭的钟声。李狗蛋最后看了一眼那块嵌在坑底、边缘崩缺却依旧凶悍的板砖,转身走向炊烟升起的方向。背影在暮色中拉长,带着一股磨利了爪牙的野狗即将踏入斗兽场的凶悍与决绝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