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、边缘磨损的青云外门弟子服,身形单薄,墨色的长发简单地束在脑后,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一双…沉静得如同古井寒潭的眼睛。那眼神里没有鄙夷,没有愤怒,也没有同情,只有一种近乎漠然的平静,仿佛眼前这血腥狼狈的景象,不过是路边一块沾了泥的石子。
她的气质很冷,像初冬清晨覆了薄霜的枯草,带着一种与周遭喧嚣格格不入的孤寂。
苏清月。
李狗蛋脑子里瞬间闪过这个名字——外门中一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名字,据说天赋平平,修为卡在炼气中阶多年,背景单薄得像张纸,常被分配些没人愿做的苦差,比如打扫废弃丹房、处理药渣…是底层中的底层。
她怎么会…?
“师姐?”李狗蛋一愣,声音因剧痛而嘶哑。
苏清月没有回答,目光扫过他肩头那狰狞的、泛着青黑冰霜的伤口,柳眉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,随即恢复淡漠。她的视线在李狗蛋紧握板砖、指节发白的右手上停留了一瞬,又掠过二哈警惕的琥珀色竖瞳和王铁柱那张吓得惨白的圆脸。
“下次用这种招数,”她转身,声音依旧清冷平静,没有回头,“小心被人打死。”
话音未落,人已分开人群,走向外门弟子区域的边缘,那略显陈旧的外门弟子服很快消失在攒动的人影中,只留下一缕极淡的、若有似无的草药苦香。
“……”李狗蛋看着膝盖上那个粗劣的小药瓶,又看了看苏清月消失的方向,眉头拧紧。这女人…什么意思?怜悯?还是…警告?弹幕飞过:“怪人…这破药能顶个屁用?”
“狗蛋哥,这…”王铁柱拿起药瓶,有些迟疑。
“撒!”李狗蛋咬牙。管她什么意思,有药总比没有强!
劣质的药粉带着浓重的土腥和草木灰味,撒在伤口上,带来一阵火烧火燎的刺痛。李狗蛋闷哼一声,额头青筋跳动。然而,就在这剧痛刺激下,他体内那丝源自黑色令牌的冰凉守护之力,竟如同被唤醒的毒蛇,猛地一窜!与苏清月药粉中某种极其微弱、几乎难以察觉的温润气息隐隐呼应!
“呃啊——!”
李狗蛋身体剧震!他清晰地“看”到,原本盘踞在伤口深处、顽固不化的淡蓝色剑气,被这股混合着劣质药力、令牌凉意和那丝奇异温润的气息猛地一冲!如同滚油泼雪,竟被逼出了一丝!
嗤!
一缕淡蓝色的、散发着阴寒气息的剑气混合着毒瘴的黑红煞气,如同实质的烟雾,猛地从左肩伤口处喷射而出!瞬间消散在空气中!伤口处翻卷的皮肉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止住了涌血,边缘那可怕的青黑色也褪去了一丝!
虽然剧痛依旧钻心,但那股阴寒的破坏力,被削弱了!
“这药…?!”李狗蛋瞳孔微缩,死死盯着肩头。不是药好!是这劣质药粉里,混杂了某种能引动、甚至中和异种能量的东西!苏清月…她怎么做到的?她到底是谁?弹幕疯狂刷屏:“歪打正着?这破药…有点邪门!”
他不再犹豫,立刻闭目凝神。借着这短暂的喘息之机,《混元功》全力运转!丹田处那滴淡金色的液态灵力核心在剧痛和生死压力下疯狂旋转!他不再分心压制,反而将心神沉入“动静专修”的更深层——以那丝被药力引动的令牌凉意为“静”之锚点,以伤口处狂暴的剑气毒瘴为“动”之磨盘!动与静在极限的对抗中相互磨砺、转化!
灰蒙蒙的灵力裹挟着令牌凉意,如同被淬炼的刀锋,狠狠斩入左肩的混乱能量场!每一次灵力冲击,都带来刮骨剜心般的剧痛,却也硬生生将一缕缕驳杂的异种能量卷入丹田气旋!气旋如同一个狂暴的磨盘,在令牌凉意的守护下,艰难地将这些“杂质”碾磨、粉碎!虽然效率极低,转化出的灵力驳杂不堪,甚至加剧了经脉的暗伤,但那深入骨髓的阴寒与灼痛,却实实在在被一点点抽离、转化!
“嗬…嗬…”李狗豆的喘息粗重如破风箱,浑身被冷汗浸透,但眼神却亮得骇人。他抓起那个粗瓷瓶,将里面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