肢紧贴地面,悄无声息地滑入一堆散发着刺鼻酸味的废弃药渣后面,黄色的皮毛完美地融入斑驳的阴影和灰褐色的药渣背景中,只剩下两点微弱的琥珀色光芒,如同凝固的萤火,死死锁定着远处阴影中那块随风轻摆的“血肉”。
时间一点点流逝。荒地上只有风吹过炉渣堆发出的呜咽声。王铁柱紧张地咽了口唾沫,几乎感觉不到二哈的存在。李狗蛋则如同最耐心的猎人,靠在一块冰冷的炉壁上,闭目调息,但一丝灵识始终笼罩着整个训练场。
突然,李狗蛋猛地睁眼,屈指一弹,一粒小石子带着破空声射向荒地另一头一堆废弃的瓦罐!
“哗啦——!”
瓦罐碎裂的脆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!
就在这声响爆发的刹那——
“嗖!”
一道模糊的黄影如同从地底钻出的幽灵,快得超出了肉眼捕捉的极限!没有奔跑的过渡,没有蓄力的征兆,二哈的身体仿佛瞬间跨越了十几丈的距离!它不是直线冲刺,而是紧贴着地面,如同流淌的泥浆,利用每一个炉渣堆的凹陷、每一处药渣的阴影作为掩护,身影在复杂的障碍物间诡异地折射、闪烁!没有一丝风声,没有一声低吼,只有一道贴地疾掠的死亡阴影!
王铁柱只觉眼前一花,根本没看清二哈的动作轨迹!
“嗤啦——!”
令人牙酸的布料撕裂声响起!
阴影中,二哈的身体如同拉满的弓弦般绷紧,巨大的咬合力瞬间爆发!沾满精血的布条连同硬生生撕扯下来!一击得手,二哈没有丝毫贪恋,四爪猛蹬地面,身体如同被强弓射出的利箭,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倒射而回,几个闪烁便消失在另一堆巨大的废弃丹炉后面,只留下原地微微晃动的半截木桩和飘飞的布屑。
整个袭击过程,从启动到消失,不足两息!
“我的亲娘……”王铁柱张大了嘴,胖脸上毫无血色,刚才那一瞬间的爆发力与凶残,让他脊背发凉。这哪里还是那条整天摇尾巴、追着自己要肉骨头的土狗?分明是一头训练有素、只为杀戮而生的凶兽!
李狗蛋眼中却闪过一丝满意的厉芒,但随即被更深的凝重取代。“柱子,换地方!绑高一点,模拟他站立重心偏移时的支撑腿!”他沉声命令,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,“二哈!出来!刚才慢了半拍!倒射回来时,左后腿蹬地的力道散了!气息露了半缕!再来!这次被老子‘看’到半点影子,三天别想闻肉味!”
接下来的几个时辰,这片废弃荒地变成了残酷的训练场。沾血的布条如同索命的符咒,被王铁柱绑在木桩上,出现在各种刁钻的位置——炉体背面仅容一狗通过的狭窄缝隙深处、散发着刺鼻怪味的药渣堆顶端、甚至利用废弃炉体的结构,吊挂在半空模拟林风短暂滞空时的破绽!二哈在李狗蛋冰冷意念的不断鞭策和精血气息的强烈刺激下,一次次发动突袭。它的动作越来越快,角度越来越刁钻,每一次扑击都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,每一次撕咬都伴随着木屑与布帛的爆裂声!琥珀色的竖瞳中,属于家犬的温顺早已褪尽,只剩下捕猎者的冰冷专注与对血腥的极致渴望。
李狗蛋的呵斥与指点如同最锋利的刻刀,不断修正着二哈的每一个细微瑕疵:
“蠢货!钻炉渣堆带起的灰太大!尾巴收起来当扫帚吗?!”
“咬的位置偏了!往上半寸!那是腿肚子最嫩最疼的地方!”
“跑?!谁让你直线跑?!利用你撕开的布条当掩护!晃他眼睛!”
汗水浸透了二哈的皮毛,混合着尘土和溅上的精血,让它看起来狼狈不堪,但它的眼神却越来越亮,动作越来越精准致命。最后一次,当它从一个极其刁钻的、被巨大炉体阴影完全覆盖的死角发动突袭,如同阴影本身般无声无息地滑出,精准地撕下布条,再借力在炉体上一个诡异折射,彻底消失在另一片阴影中时,连李狗蛋的灵识都几乎捕捉不到它完整的轨迹。
“成了!”李狗蛋缓缓吐出一口浊气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