味、乃至入口的瞬间反应,并在这绝望的深渊里,用尽一切手段收集着这些看似毫无价值的废弃物,如同溺水者收集每一根漂浮的稻草。
“吴老狗给的丹药,丹童送药时都会报名字。”苏清月抬起头,麻木的眼底闪烁着孤注一掷的寒光,“下次试药,丹童报什么丹名,我就给你什么‘糖豆’!你服下后,就给我演!演他想要的‘反应’!”
李狗蛋的心脏猛地一跳,瞬间明白了苏清月这疯狂计划的精髓——狸猫换太子,戏耍老毒蛇!
“比如‘焚血丹’,”苏清月继续道,声音带着一种冰冷的节奏感,“吴老狗要的是狂暴力量、气血逆冲、经脉如焚的反应。那你服下‘糖豆’后,就给我爆青筋!皮肤赤红!气息粗重!最好再捶裂几块地砖!”她瞥了一眼李狗蛋锻体五重后更显精悍的身躯,“以你的力气,本色出演,不难。”
“若是‘蚀骨丹’,”她拿起那包混合了鬼面菇孢子壳和苔藓粉的灰绿粉末,眼神幽暗,“他要的是阴寒蚀骨、痛不欲生、浑身抽搐打滚!那你就给我往死里嚎!满地打滚!吐白沫!演得越惨越好!让丹童的玉简记下‘反应剧烈,符合预期’!”
李狗蛋看着苏清月那双燃烧着疯狂求生欲的眼睛,看着她手中那堆散发着霉味和苦涩的“救命稻草”,一股混杂着震惊、荒谬和极度危险兴奋感的战栗感瞬间窜遍全身!这女人…在这不见天日的囚笼里,竟用血泪和绝望,硬生生磨出了一把反噬毒蛇的刀!一把用垃圾和演技铸成的刀!
“妙啊!”李狗蛋猛地一拍大腿,牵动伤口疼得龇牙咧嘴,眼睛却亮得吓人,凶光与狡黠交织,“苏小娘皮…够阴险!够狠!老子喜欢!”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仿佛嗅到了绝境反击的血腥味,“不就是演戏吗?老子在擂台上靠‘装死’‘耍赖’活到现在,还怕这个?”
他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画面:面对赵无极雷球时“破而后立”的濒死表演,半决赛“躺赢”时台下观众的怒骂,决赛场上用“窒息迷雾”和“地趟功”把林风拖入泥潭的猥琐…生存的本能早已将“演技”刻进了他的骨子里!
“不过…”李狗蛋兴奋过后,眼神陡然锐利如鹰隼,死死盯着苏清月,“‘糖豆’能骗过眼睛鼻子,能骗过玉简记录…但能骗过吴老狗的神识探查吗?那老狗可是斗皇!万一他心血来潮,神念往老子体内一扫…”
这是计划中最致命的一环!也是悬在他们头顶、随时可能落下的铡刀!
苏清月脸上的那点微弱光亮瞬间黯淡下去,被更深沉的麻木和疲惫覆盖。她沉默了片刻,缓缓摇头,声音干涩:“骗不过。斗皇神识,洞若观火。我们体内的状况,在他面前…无所遁形。”
绝望的阴霾瞬间笼罩下来。李狗蛋的心沉到谷底,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仿佛被一盆冰水浇透。是啊,在绝对的力量面前,这点小伎俩,何其可笑?
“但是,”苏清月话锋一转,那死水般的眸子里,最后一点火星顽强地跳跃着,“他不会轻易探查。”
“为什么?”李狗蛋急问。
“自负。”苏清月吐出两个字,冰冷而精准,“还有…他对这‘福地’毒瘴的绝对信任。”她指了指空气中流淌的彩色雾气,“这毒瘴,无时无刻不在侵蚀我们的经脉、灵力,甚至灵魂。我们的身体,早已被这毒瘴‘污染’得驳杂不堪,千疮百孔。在吴老狗看来,我们的身体本就是一团混乱的‘药渣’,任何细微的异常波动,都可以轻易被归结为毒瘴侵蚀的结果,或者…试药产生的‘正常反应’。”
她顿了顿,眼中闪过一丝洞察毒蛇习性的冰冷光芒:“更重要的是,他太自信了。自信这‘福地’是他的绝对领域,自信我们这些‘药渣’翻不出他的掌心,自信他赐下的‘灵丹妙药’,我们只能乖乖承受,连作假的心思都不敢有!这份深入骨髓的自负,就是我们唯一的…也是最大的机会!”
李狗蛋倒吸一口凉气,彩色毒瘴吸入肺腑带来火辣的刺痛,却让他混乱的头脑瞬间清醒!是的,吴长老那种高高在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