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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顿了顿,眼中闪过一丝狠厉:“就算真被发现了……嘿嘿,这潭底的毒泥,可不是那么好挖的!够他们喝一壶!”
苏清月不知何时也挪到了门口,看着那深不见底的毒潭,又看了看李狗蛋苍白的脸色,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。她没说什么,只是默默递过去一块干净的布巾。
李狗蛋接过布巾擦了擦手,看着两人:“从现在起,咱们要装得更像一点!柱子,你没事就去废料坑那边转转,假装倒药渣,多磨蹭一会儿,显得你很忙很‘安分’。苏小娘皮,你就继续装你的病秧子,越虚弱越好,最好连喘气都费劲那种!”
“至于我……”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,“吴老狗不是嫌我‘办事不力’吗?那我就给他找点‘力’使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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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堂深处,吴长老静修的密室。
檀香袅袅,却驱不散室内的阴冷。吴长老盘坐在蒲团上,闭目养神,但眉宇间却凝聚着一股化不开的阴郁。孙德海恭敬地侍立一旁,大气不敢出。
赵四垂首站在下方,将搜查石屋一无所获的结果详细禀报了一遍,末了补充道:“……长老,那石屋破败不堪,三个试药童子,李狗蛋油滑,王铁柱愚笨,苏清月更是废人一个,气息奄奄。属下仔细搜查,确实未发现任何丹药、包装、工具或大量灵石。孙管事所言……或许有误?”
孙德海闻言,额头顿时冒出冷汗,连忙辩解:“长老明鉴!属下绝无虚言!废弃药渣的异常,废弃瓶子的特征,以及那苏清月曾经的丹道天赋,加上黑市‘富贵牌’的突然火爆,种种线索都指向‘福地’!即便……即便此次未搜到实证,也定是他们藏匿得深!或者……已经转移了赃物!”
吴长老缓缓睁开眼,那双浑浊的老眼没有丝毫波澜,却让孙德海和赵四同时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。
“废物。”吴长老的声音平淡无波,却像冰锥刺入两人心脏,“一点小事都办不好。”
他目光落在孙德海身上:“你说那‘富贵牌’日进斗金?”
“是……是的,长老!黑市传回的消息,那‘李富贵’当日就收了两百多块下品灵石!”孙德海连忙回答,试图强调价值。
“两百块……”吴长老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、却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,“倒是笔不小的数目。难怪有人敢铤而走险。”
他顿了顿,声音转冷:“无论是不是他们,这‘富贵牌’的生意,都该结束了。丹堂的声誉,不容玷污。那些灵石……也不该落在不该拿的人手里。”
“长老的意思是……”赵四试探着问。
“孙德海。”吴长老点名。
“属下在!”
“给你三天时间。”吴长老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,“不管你用什么方法,找到‘李富贵’,拿到他所有的‘赃款’和‘配方’。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。至于那灵石……七成上缴丹堂库房,三成……算你的辛苦费。”
孙德海眼睛猛地一亮,贪婪之色一闪而过,随即化为狠厉:“属下遵命!定不负长老所托!”
“至于你,赵四。”吴长老的目光转向他。
“属下在!”
“李狗蛋……”吴长老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幽光,“此子心思诡谲,留在‘福地’终究是个隐患。器堂那边,铁狂老儿最近可还安分?”
赵四一愣,随即反应过来:“回长老,铁狂长老因上次仓库爆炸和王腾公子之事,对丹堂怨气颇深,多次在公开场合出言不逊。”
“嗯。”吴长老微微颔首,“找个机会,让李狗蛋再去一趟器堂。告诉他,若再不能‘学’到阵纹精髓,或是再出什么‘意外’……他就不用回来了。‘福地’的潭水,挺深的。”
赵四心中一凛,瞬间明白了吴长老的用意——这是要借刀杀人!利用器堂对李狗蛋的恨意,将其除掉!他连忙躬身:“属下明白!定会安排妥当!”
“下去吧。”吴长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