浓烟如墨,将残月吞噬。鬼子第13联队的兽兵们终于突破了金陵城的防御,杀进城来。他们发出嗜血的嚎叫,刺刀在火光中划出森冷的弧光。枪声、爆炸声、哭喊声绞碎了夜的寂静,整座六朝古都在烈焰中痉挛。
杀呀~冲进城去!!
(てんのうへいか ばんざい)(天皇陛下万岁!)
几个小鬼子踹开一扇斑驳木门,刺刀捅穿了蜷缩在门后的老翁。温热的鲜血喷溅在积善之家的匾额上,他们却像嗅到血腥的鬣狗,挂着涎水继续向前突进。
嘿!那边....花姑娘!花姑娘!
突然,一个塌鼻梁的鬼子指着巷口怪叫,眼珠凸出得像要爆裂。
五六个蓝布学生装的女学生正在巷弄间跌撞奔逃。她们的麻花辫早已散乱,最瘦小的那个突然绊倒,膝盖在青石板上磕出闷响,同伴们立刻折返,指甲深深掐进她的胳膊。
哟西!快快滴....追上去!
鬼子们解开皮带扣的金属脆响混着淫笑。他们故意放慢脚步,享受着猎物垂死挣扎的快感,军靴踏碎路边的青花瓷片,如同碾碎金陵城最后的体面。
往...往右拐...
领头的女学生声音嘶哑,胸膛剧烈起伏着,她们拐进一条更窄的暗巷,却猛然僵住。尽头是堵爬满枯藤的砖墙,她们没路了。
排长!龟儿子来咯!
趴在瓦片上的观察哨压低嗓子。
青砖墙后的射击孔里,十几个枪管微微调整着角度。一个娃娃脸的川军小战士舔了舔干裂的嘴唇:
排长,短命的小日本,鬼眯日眼的吼啥子嘛?
“砍脑壳的瘟丧,嚎得像死了先人一样!
满脸烟灰的排长把汉阳造往砖缝里又顶了顶,唾沫星子溅在枪栓上。
来啰!老子今天就要送这群龟儿子去见他们先人板板!
墙根下,几个老兵默默拧开木柄手榴弹的后盖,引线在指间绕了个活结。机枪手则把弹链捋得哗啦响。
花姑娘!哈哈哈哈~~
追踪而来的十几个小鬼子堵死了巷口,最前面的鬼子开始解裤扣,黄板牙间垂着粘稠的唾液。
咔嚓。
瓦片轻微的碰撞声从两侧屋檐传来。
所有人同时抬头。
斑驳的屋脊线上,十二个射击孔无声张开。青砖墙的缝隙间,隐约可见汉阳造枪管泛着的冷光。女学生们这才注意到,每块看似随意的砖石后,都藏着精心计算的射击角度。
领头的鬼子军曹瞳孔骤缩,喉结滚动着挤出半句:
八嘎!これは(有埋伏)
刚喊出声,头顶的黑暗骤然撕裂。
砰!砰!砰!
十二支汉阳造同时开火,子弹从屋檐、砖缝、墙角各个刁钻角度倾泻而下。最前排的鬼子兵脑袋猛地后仰,钢盔上炸开一朵血花,脑浆顺着帽檐喷溅在身后同伴的脸上。
噗嗤!
一颗子弹精准贯穿一个鬼子的咽喉,他捂着喷血的脖子踉跄后退,黄板牙间地冒着血泡,像条被叉中的鱼一样抽搐着栽倒在地。
女学生们蜷缩在墙角,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屠杀。
一个鬼子兵刚抬起步枪,突然胸口炸开三个血洞,子弹的冲击力将他整个人掀翻,重重撞在墙上。他还没死透,手指痉挛地抠着青砖,嘴里吐着血沫,眼珠子凸出,死死瞪着躲在角落的女学生。
又是一枪,他的天灵盖直接掀飞,红白之物溅了半面墙。
射击孔后面战士们冷笑着拉动枪栓,汉阳造的枪管冒着青烟。
狗日的龟儿子,一个都别想跑!
排长打了个手势,埋伏在两侧的士兵立刻变换位置,枪口锁定剩余鬼子。
剩下的鬼子彻底慌了,有的趴在地上装死,有的转身想跑,却被子弹追着撂倒。
一个矮胖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