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忧。”
她把手抽了出来,再次看了一眼那个牛皮纸包裹,仿佛在看一件极其重要的东西。
“我得走了,报社还有事。”她整理了一下情绪,又恢复了平时那种利落的样子,但眼神深处的忧虑并未散去。
她走到门口,打开门,又回头看了顾清翰一眼,目光复杂,最终什么都没说,只是点了点头,便匆匆离开了。走廊里响起她急促的脚步声,渐行渐远。
顾清翰站在原地,手里捧着那个沉甸甸的包裹,仿佛捧着一块灼热的炭火。办公室里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。
他低头看着包裹,牛皮纸粗糙的质感摩擦着他的指尖。这里面是白曼琳冒着巨大风险换来的线索,是可能扳倒杜明诚、甚至触及那批“特殊货物”的关键,也是他任务急需的突破口。
但同时,这也是一份沉重的托付,是朋友以信任相托的安危。
他感到肩上的担子前所未有地沉重。一边是停滞的任务和上级的催促,一边是好友的安危和这份烫手的证据,另一边,还有陆震云那里无法突破的壁垒和正在逼近的危机……
所有线索似乎都交织在了一起,指向了杜明诚和那批神秘的货物。压力从四面八方涌来,几乎让他喘不过气。
他走到门口,轻轻锁上门,然后回到桌前,将那个牛皮纸包裹小心翼翼地放进抽屉最底层,用几本厚重的教案把它盖得严严实实。
做完这一切,他并没有感到轻松,反而更加焦虑。他坐下来,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,目光投向窗外阴沉的天空。
必须做点什么了。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。
可是,从哪里入手?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