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重地压在了两人心头。没有消息,有时就是最坏的消息。老马那条线,本就不是常规渠道,它的“风平浪静”并不意味着安全,反而可能意味着彻底的失联。
第二天,又在希望与失望的反复折磨中,缓慢而沉重地滑向黄昏。
夕阳的余晖挣扎着穿透云层,在室内投下短暂而昏黄的光影,随即迅速被暮色吞没。
两天了。整整两天过去了。按照老马说的“三天到宜兴”,即使路上顺利,接应点的人收到东西后设法反馈消息回来,也需要时间。但……无论如何,不该如此毫无声息。
一种越来越浓烈的不祥预感,如同湿冷的雾气,无声无息地笼罩了整个安全屋,渗透进每个人的毛孔。
顾清翰停止了踱步,站在房间中央,脸色苍白,眼神里充满了无法掩饰的恐慌和绝望。他看向陆震云。
陆震云也早已睁开了眼睛,不再假装镇定。他眉头紧锁,目光阴沉地盯着窗外逐渐浓重的夜色,那只完好的右手紧紧攥着藤椅的扶手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。
沉默。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只有两人沉重而紊乱的呼吸声,在昏暗的房间里交织,诉说着同样的不安和恐惧。
失败了?被截获了?出意外了?
不祥的预感,几乎要化为实质,将两人彻底吞噬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