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陆震云的动作终于缓缓停了下来,那狂暴的掠夺渐渐转变为一种深沉的、近乎虔诚的碾磨和吮吸,力道依旧很大,却带上了一种无法形容的眷恋和悲伤。他的呼吸粗重而滚烫,全部喷洒在顾清翰的脸上,带着浓烈的、令人心碎的气息。
最终,他极其缓慢地、依依不舍地松开了顾清翰的唇瓣。
两人的额头却依旧紧紧相抵,鼻尖触碰着鼻尖,喘息着,交换着彼此灼热而湿润的气息,仿佛两只受伤的野兽,在互相舔舐伤口,又仿佛要将对方的味道、温度、乃至灵魂,都深深吸入肺腑,刻入骨髓,永不遗忘。
黑暗中,他们能清晰地听到对方剧烈的心跳声,如同战鼓般擂动,敲打着这最后的、偷来的时光。
陆震云滚烫的拇指,极其轻柔地、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抚过顾清翰被吻得红肿湿润、甚至微微破皮的唇瓣,拭去那残留的泪痕和血丝。他的眼神在极近的距离里,深邃得如同漩涡,里面翻涌着太多太多复杂到令人心碎的情绪。
顾清翰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,微微颤抖着,他睁开眼,迎上那双眼睛,里面映照着自己同样狼狈而动情的倒影。他没有说话,只是更紧地回抱住对方,将脸深深埋入他剧烈起伏的、布满伤疤的胸膛,听着那强健而混乱的心跳,仿佛这是世间最后的声音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