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也要找到那批粮!证明老子的清白!老子…老子收到线报,说…说粮队被劫后,有可疑船队往野狼滩这边来了!赵大人!” 他死死盯着赵贲兜帽下的阴影,“您…您怎么也在这荒滩?莫非…您也收到了风声?!”
这一问,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,如同毒蛇的信子,瞬间刺向赵贲!
赵贲心中警铃大作!阎刚果然是冲着粮食来的!而且,他竟然有“线报”?是哪个环节走漏了风声?!
“哼!”赵贲强作镇定,冷哼一声,“本官接到密报,说有不明船队在此聚集,恐是走私悍匪,特来巡查!倒是你,阎刚,身负重伤,还带着残兵败将,跑到这匪窝来,是想送死,还是想给本官添乱?!” 他反咬一口,同时身体微微侧移,右手看似随意地垂在身侧,实则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!他身后的两个亲兵,眼神也瞬间变得锐利如刀,手按刀柄,蓄势待发!
气氛瞬间绷紧到了极致!空气仿佛凝固,只有篝火噼啪的燃烧声和远处河水奔流的咆哮声在回荡。谢宝树扶着“阎刚”的手都在发抖,王栓儿和他几个兄弟也紧张地握紧了刀柄,手心全是汗。鬼鹫那边,十几双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睛,如同饿狼般死死锁定着这边,杀机暗涌!
萧凡扮演的“阎刚”,能清晰地感受到赵贲身上散发出的、几乎凝成实质的杀意!他知道,自己已经踩在了悬崖边缘!赵贲在判断,也在犹豫——是立刻动手除掉这个“隐患”,还是再试探一下?
时间,每一息都如同刀割!
“阎刚”(萧凡)猛地咳嗽起来,咳得撕心裂肺,身体剧烈颤抖,仿佛要将肺都咳出来。他借着咳嗽弯腰的瞬间,用只有谢宝树能听到的、极低极快的声音吐出两个字:“点火!”
谢宝树脑子还没完全反应过来,但“点火”这个指令如同本能般触动了他!他几乎是下意识地,将一只藏在油腻袖子里、一直紧紧攥着的小小竹筒(出发前萧凡塞给他的信号火折子),用拇指猛地一擦!
“嗤——!” 一道刺眼夺目的红色焰火,如同愤怒的毒蛇,瞬间从谢宝树袖中窜出,带着尖锐的厉啸,直冲云霄!在漆黑如墨的夜空中,炸开一朵无比醒目、妖艳如血的赤色烟花!
“赤血惊鸿令!”
赵贲、鬼鹫以及所有看到这朵烟花的人,瞳孔骤然收缩!惊骇欲绝!
这不是阎刚的东西!这是绣衣直指,是萧凡的专属信号!
“不好!中计了!”赵贲魂飞魄散,瞬间明白眼前这个“阎刚”是谁!他再无任何犹豫,狂吼一声:“杀了他!他是萧凡!” 同时,腰间的长刀如同毒龙出鞘,带着刺骨的寒芒,快如闪电般直劈萧凡(阎刚)的面门!这一刀,凝聚了他毕生的功力,狠辣绝伦,势要将眼前之人斩于刀下!
几乎在赵贲拔刀的同一瞬间!
“咻!咻!咻!” 三道致命的乌光,如同预判般,从萧凡宽大的皮裘袖口中激射而出!目标不是赵贲,而是他身后那两个已经拔刀扑来的心腹亲兵!
噗!噗!噗!
三声闷响!精准地贯穿了咽喉和心口!那两个亲兵连惨叫都未及发出,便如同被重锤击中,扑倒在地!
而萧凡(此刻已无需伪装)在袖弩发射的同时,身体如同鬼魅般向后急退!同时右手闪电般抽出腰间那把属于阎刚的沉重九环鬼头刀,并非为了格挡赵贲那快如奔雷的一刀(根本来不及),而是用尽全身力气,狠狠朝着赵贲脚下松软的滩涂地面,猛地一插!再奋力一撬!
“哗啦——!” 一大片混杂着泥沙和碎石的泥浆,如同喷泉般被撬起,劈头盖脸地朝着赵贲猛泼过去!
赵贲那志在必得的一刀,被这突如其来、肮脏且遮挡视线的泥浆一阻,刀势不由得一滞!
就是这电光火石的一滞!
“动手!” 萧凡清朗却充满杀伐决断的声音响彻滩涂!
早已蓄势待发的王栓儿和他那几个渔家出身的兄弟,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