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书,还开始教狱卒们玩骰子(用石子代替),吹嘘扬州风月,把几个年轻狱卒唬得一愣一愣的,差点忘了自己是来看守犯人的。
“我跟你们说,那天晚上,月黑风高,我独自一人深入白莲老巢,只见那毒蛇如潮水般涌来!说时迟那时快,我掏出我家传秘宝‘十里飘香无敌霹雳弹’…” 谢宝树口沫横飞,比划着动作。
一个狱卒好奇地问:“谢公子,那霹雳弹真那么厉害?”
谢宝树瞪眼:“那当然!要不是我当时心慈手软,只用了三成功力,整个慈航静斋都能给它掀喽!要不然萧大人能那么看重我?特意把我带身边当秘密武器?”
对面的萧凡听着这越来越离谱的吹嘘,忍不住咳嗽了一声。
谢宝树立刻话锋一转:“…当然!主要还是萧大人神机妙算,运筹帷幄!我就是个打酱油的…啊不是,我就是个执行命令的小卒子!” 他对着萧凡的方向谄媚地笑了笑。
狱卒们哄笑起来,虽然觉得这谢公子吹牛没边,但确实给枯燥的看守工作带来了不少乐子,对他的看管也不自觉地松懈了许多。
婉如并未完全相信巧儿的说辞。她派去监视的人回报,说巧儿傍晚去了净房方向,行为可疑。
“净房?她去找那个倒夜香的老钱?”婉如眼神一冷,“看来,这丫头果然不老实。”她立刻意识到巧儿可能想往外传递消息。
“不能再留了。”婉如眼中闪过杀机。无论是巧儿还是那个可能泄露消息的小太监,都必须尽快处理掉,死无对证最好。她立刻安排心腹,准备在巧儿下次当值或夜间休息时,制造一场“意外”。
而宫内的张德海,此刻也有些心神不宁。小太监失踪了,活不见人死不见尸。石虎在他家门口闹事,虽然没造成损失,却让他感觉像是某种警告或试探。冷锋和石虎这两个萧凡的左膀右臂还在外面,如同阴魂不散。
更让他不安的是,陛下虽然昏迷,但太医说情况似乎暂时稳定了下来,并未立刻驾崩。时间拖得越久,变数就越多。
三皇子萧锦琰也暗中递话催促,问他为何还没让萧凡“认罪”,并暗示如果父皇醒来,情况将对所有人都不利。
张德海感到压力巨大。他原本的计划是天衣无缝的:激怒陛下,趁乱下手(或让隐藏的死士下手),嫁祸萧凡,陛下最好伤重不治,三皇子便可顺势…就算陛下不死,萧凡弑君罪名坐实,也无人再会深究江南案。可现在…
“必须加快步骤!”张德海眼中凶光一闪,“萧凡不能在诏狱里待着了…得让他‘畏罪自尽’!” 他决定兵行险着,买通诏狱中的狱卒,对萧凡下黑手!
第二天一早,老钱如同往常一样,推着沉重的夜香车,晃晃悠悠地出了宫门。守卫们早已习惯,远远地就捏着鼻子摆手让他快走。
老钱顺利出了宫,到了城外指定的倾倒地点。他左右看看无人,迅速打开夹层,取出那个小布包,揣进怀里,然后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干活。
而另一边,冷锋和石虎也根据之前与丁玲珑约定的备用联络方式(通过谢宝树之前发展的某个京城小乞丐),得到了消息,赶到城外接应点。
当石虎从老钱手里接过那个还隐隐带着一丝“独特”气味的小布包时,脸色十分精彩。
“这…这味儿可真冲…”石虎捏着鼻子,瓮声瓮气地说。
冷锋面无表情地接过,打开检查了一下药粉壳,点了点头:“重要物证。
石虎:“啥?冷面兄你说人话!”
冷锋:“…去找吴一手,或者可信的太医,验明药性。”
石虎恍然大悟:“哦!早说嘛!走!”
两人立刻带着关键物证,去找被他们暗中控制起来的吴一手(这老小子在扬州案后本想跑路,被冷锋提前“请”回了京城)。
与此同时,诏狱内,夜晚降临。
张德海买通的几个狱卒(并非被谢宝树忽悠的那些),端着下了毒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