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神闪烁,显然内心极为挣扎。他看了看怒目而视的洪九天,又看了看神色各异的众人,最后目光落在谢云流沉静的脸上。
半晌,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,猛地将长剑归鞘,咬牙道:“好!事到如今,我也不瞒了!不错,我昨晚确实去了了凡的房间窗外!”
众人精神一振,屏息凝神。
上官虹继续道:“但我并非去行凶,而是去跟踪一个人!”
“跟踪谁?”谢云流追问。
上官虹的目光,缓缓移向一直沉默不语的梅吟雪,一字一顿道:“我跟踪的,就是她——梅、吟、雪!”
所有人的目光,因上官虹这句话,再次齐刷刷地投向角落里的梅吟雪。
梅吟雪依旧面无表情,仿佛上官虹指控的不是她一般,只是那双清冷的眸子,微微眯了起来,透出一丝寒意。
“上官虹,你休要信口开河,转移视线!”洪九天怒道。
“我是否信口开河,让她自己说!”上官虹死死盯着梅吟雪,“昨夜子时前后,风雨正急,我因心中烦闷,难以入眠,便在院中散步。却偶然看见梅吟雪身影如鬼魅般,悄然掠向了凡所住的客房方向!我心生疑窦,便暗中跟了上去。”
他顿了顿,环视众人,继续说道:“我亲眼看见,她潜至了凡窗下,动作极快地似乎在窗棂上动了什么手脚,随后便迅速离去,身法快得惊人!我心中惊疑,便也凑到窗前查看,正好听到了凡在内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!我情知不妙,正要有所动作,却隐约察觉身后似有动静,担心被人发现,引起误会,便立刻抽身离开。这衣角,想必就是那时在窗外灌木丛中不慎被树枝挂破的!”
上官虹的叙述,细节清晰,时间点与案发吻合,而且指出了梅吟雪曾在案发时出现在现场,并似乎进行了某种操作!
如果他所言属实,那么梅吟雪的嫌疑,无疑大大增加!
“梅女侠,”谢云流看向梅吟雪,目光锐利,“上官兄所言,是否属实?你昨夜子时,是否去了了凡房间窗外?又做了什么?”
瞬间,所有的压力都来到了梅吟雪身上。
廊下的灯火在风雨中明灭不定,映得她苍白的脸上光影摇曳。她沉默着,袖中的手指微微蜷缩。众人的目光如同无形的枷锁,将她紧紧束缚。
良久,她终于抬起眼帘,目光扫过上官虹,又看向谢云流,声音带着一种冰冷的平静:“不错,我昨夜确实去了。”
她竟然承认了!
不等众人哗然,她继续道:“但我并非去行凶。我去找他,是想问他……是否知晓‘冥河’的消息。”
“冥河”二字,如同惊雷,再次炸响在众人耳边!谢云流心中剧震,这正是密信中提及的神秘组织!
“冥河?”洪九天浓眉紧锁,“那是什么?”
玉玑子和玄悲也面露疑惑,显然对此并不知情。
梅吟雪似乎豁出去了,语速加快:“‘冥河’是一个活跃于西域的神秘组织,行事诡秘,势力庞大。我怀疑了凡与‘冥河’有所勾结,甚至可能掌握了‘冥河’欲对‘传道壁’不利的某些计划。我昨夜去找他,是想逼问线索。我到了窗外,以暗器手法将一枚裹着字条的石子打入他房中,约他出来相见。但我并未听到他回应,反而隐约听到他似乎与人发生了争执,随后便是一声闷哼。我心知有变,立刻离去,并未进入房间,更未下毒杀人!”
她的说辞,与上官虹的目击部分吻合,但动机和行为却截然不同。一个说是去杀人布置,一个说是去逼问情报。
“简直是一派胡言!”上官虹厉声反驳,“你分明是在窗棂上动了手脚,何来投石问路之说?我看你就是凶手,此刻事情败露,便编造什么‘冥河’的谎言来混淆视听!”
“我说的是事实!”梅吟雪毫不退让地与他对视,“倒是你,上官虹,你口口声声说跟踪我,为何在我离去后,你还要靠近窗户?你又听到了什么?做了什么?你衣袍
